开陆枕房间的锁,但不知道能不能打开这个房间厚重的铁门。
红色禁区对各个房间门锁的监管极其严密,开门关门都必须记录在案。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开门,所以暂时静观其变。
这是他转入红色禁区的第八天。
挂在墙壁上的电子时钟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走。
房间里的嵌入式电视机依旧在放无聊的电影。
独自躺在床上的陆之屿依旧在想念他的阿榆。
他想她,想得快疯了。
他远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洒脱,他无法用头脑描绘出方榆在别的男人怀里笑得开怀的样子,更加不敢想象要是她真的听了自己的话把他给忘了该怎么办。想都不能想。
房间里的床板又冷又硬,他大睁着眼愣愣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努力说服自己眼前的画面中有一弯皎皎的峨眉月。
他的阿榆也在看着同一个月亮吧?
他的阿榆有没有在想他?
彼时他对疼痛上瘾,妄图利用每一道横亘在自己皮肤上见血的伤口来提醒自己何为真实。可如今疼痛已经不能令他餍足。
他对她上瘾了。
戒不掉亦无yào可解。
***
他听闻跨区骚乱事件愈演愈烈是在他转入红色禁区的第十天下午。听前来收拾餐盘的护工的描述,这次事情闹得还挺大。
闹事的是一群转来B区刚出观察期的人,哄闹着抢了一位护士的手推车,抓了几支针筒到处喷水玩。
护士是个刚过实习期转正的新人,又仗着自己是个男人,看他们大抵只是觉得那样好玩,没有表现出攻击xìng,便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徒手挤进他们中间抢夺针筒。就是在他进入三个人包围圈的一刹那,三人迅速发起攻势,一人捂住他的嘴,一人钳住他两条胳膊,一人准确无误地将镇定剂推入了他的颈动脉。
他们放倒了一个男护士。
由于事发地隐秘,没有别的护士经过。他们及时捂住了护士的嘴巴,把他拖入房间,扒光衣服吊在光秃秃的窗帘栏杆上,堵住嘴,咬破他的胳膊在窗玻璃上写下:WE ARE BACK!!!
护士被发现时双手被衣服袖子绑住挂在栏杆上吊着,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他吐出嘴里塞着的破布苦着一张脸对前来营救他的同事哭诉:“他、他们抢了我的胸牌!”
三位始作俑者离开B区走唯一连通三个区域的消防通道来到C区中途扒了几个医生护士的衣服披着,直奔C区娱乐室,反锁大门,计划展开一场泄愤式“屠戮”。
好在C区娱乐室坐镇的是几个资历深厚的护士,碰见这么几个闯进来的生人立即用遥控对接上他们的手环,按下了放电钮。
C区的住民都很团结,身强力壮的几位冲在前面,挡住了失控的三人,瘦弱但灵活的几位则动用各种歪脑筋阻碍三人聚集行动。三人被制伏时高喊着:“我们会回来的,我们回来了!”
万幸只有少部分住民受了轻伤。然而这不是个好的兆头,跨区恶xìng事件不是第一次发生,可如此明目张胆的还是头一回。
传言的扩散不可阻挡,可怕的是这件事情引发的恐慌效应。三个人的肖像被放上枫叶岭的官网,A区的住民集体发声,否认他们来自本区,“转区”的理由渐渐站不住脚。不少住民在思考,除了A、B、C三个区域是否还存在别的住民区……
陆之屿在房间里听完了整个故事,还目睹三个人被送过来关进房间的整个过程。
红色禁区这个地方,怕是要藏不住了。
陆之屿待在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一面担心C区朋友们的安危,一面思考陆枕和这件事的联系。按照陆枕此人的脾xìng,照理说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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