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向上的弧度,看起来单纯又无辜。他眨眨眼,略微挑眉,歪着头打量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拢起快要滑下肩膀的衣服走进房间,“这位小姐看起来非要住在这间房里不可,不满足她的愿望就说不过去了吧?”
聂护士见到来人,不由得捏一把汗,“陆之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活动还没结束吧?”
“嗯。”他一点也没有违反约定的自觉,自顾自地走向床头矮柜拉开了第一排抽屉,在里头一通翻找,摸出一把水果糖和几根棒棒糖,“那群小孩一直缠着我要糖吃,糖都被他们抢光了,居然一颗都没给我留。”说完便拨开一颗扔进嘴里,饱足地呼了一口气,将糖纸捏在手中。
“陆之屿,你暂时别过来。”聂护士警告房间的主人,语带威慑,“方小姐的情绪还不稳定,别吓到她。”
男人闻言站在原地不动了。糖果含在嘴里,令他半边脸颊鼓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他直勾勾地盯着方榆,从头打量到脚,其中蕴含的探询与好奇十分直白,而后目光在方榆脸庞打了个转,有几分晦涩不明的意味被他压在眼底。
他看她的眼神,像在注视一个爱人。
方榆摸不清状况,亦予以回视。
即使憔悴消瘦得不成样子,也无可否认,她是美丽的。她素着一张脸,盖过眼睛的刘海被拨在一边,露出饱满的额头。眉毛细而淡,眼角尖,微微下垂着弯成月牙,睫毛卷翘浓密,下眼睑有些许乌青,衬得她瞳仁黑而大。
这样的凝视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他后知后觉地应答聂护士的话,像个孩子一样乖乖点头,缓慢吐字:“好啊,但聂姐姐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方小姐就这么坐在地上,不会着凉吗?”
聂护士默不作声地将地上的文件收到自己手中,她考虑了片刻,点头:“那你过来搭把手吧。”
方榆闻言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两手都抓在了栏杆上,后背抵着床与床头柜的角落,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他立在距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双手举过肩膀,“方小姐,我只是想扶你起来,没有其他意思。”
她依旧眉头紧皱,吃力地靠在床边,连聂护士都不能碰一下。陆之屿苦恼地歪着头,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不情愿地从兜里掏出一把棒棒糖,“方小姐,我请你吃糖,你放开手好不好?”
他示意聂护士侧开身子,小步缓慢向方榆靠近。他蹲下身,拿着糖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尝试着轻轻拍了她的肩膀两下,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他把语速放得很慢,低声哄着,尽量使每一个字都能被她理解,“你坐在地上会着凉,我抱你去床上坐着好不好?”像是怕她觉得唐突,又加上一句,“就挪个位置,你想抓着栏杆还给你抓着。”
方榆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松开一只手搭在膝上。他把糖塞进她手里,穿过她的腋下与腿弯利落地抱起她,稳稳放在床上,收回手臂之际下巴擦过她的耳廓。
“不用怕,”他的声音压得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气流摩擦着她的鼓膜,带给她熟稔的错觉,竟然有点痒,“不会送你到奇怪的地方去。”
她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猛地抬头,扯住他的衣袖,一双沉黑的眼睛攫住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本就干裂的嘴唇被她抿得苍白,只剩下一道没有血色的细缝。
他弯着眼睛,抬手在她头顶揉了两下,“方小姐,你真的不用怕。”
“怕什么?”一旁的聂护士合上了方才翻阅的文件,问他。
“我听说了刚才C区发生的热闹事,”他装模作样地缩着肩膀,糖纸在他手中随意地翻转折叠,半透明的塑料纸立成一只歪歪扭扭的纸鹤,他提着纸鹤的尾巴把它放在方榆的掌心,弯着眼睛笑一笑,“一定让方小姐留下心理yīn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