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她满手鲜血,吓得放声尖叫,“啊”
“喜福,我……”绦月身子一软,整个人往下沉。
喜福跟江砚急急的接住她,哭叫着,“福晋!福晋!”
人在车上,两只眼睛却始终往人群望着的允肃,听见喜福跟江砚的哭叫声,又见苏克哈跑了起来,直觉告诉他出事了。
他随即冲下马车,犹如疾风闪电般的奔向绦月。
人群因为突发的事件而稍稍散开,让他清楚的看见绦月倒在地上,喜福跟江砚扶着她、托着她,两人的表情都相当惊急,脸上还挂着泪。
所有人看着他,也因他的容貌而露出惊色并议论着,可他看不见也听不见。他如隼般的目光本能地往人群中搜索,只见,名男子正急急的钻出围观的人群。
“苏克哈,追!”他手一指,一声令下。
苏克哈往他指的方向一看,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允肃趋前抱住绦月,发现她腰后鲜血直流,那一瞬间,他完全无法呼吸,他的心跳不了,浑身的血也像凝结了一般。
“不,不……”他用手掌压住她的伤口。
绦月看着他,意识有点模糊,“王爷,对……对不起……”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允肃将她拦腰抱起,快步朝马车而去。
喜福跟江砚紧跟在后头,两人都因惊吓及担忧而泪流不止。
“王爷,我……好冷。”绦月虚弱地道。
“不冷不冷,我暖着你。”他将她抱得更紧,“绦月,别离开我,听见没?别离开我”
“绦……月?”她听错了吗,他怎么会叫她绦月呢?她不是以绦雪的身分嫁给他的吗?
她是绦雪,却是绦月,她是绦月,却又应该是安满……好乱,好乱,她越来越迷糊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闭上眼睛的,慢慢地,她意识不到自己的声音,意识不到自己的触感,意识不到自己的痛,也意识不到自己的意识……
东jiāo民巷,太医院。
肃亲王福晋遇刺,整个太医院一阵骚动慌乱。
专为王公贵族诊疗的房内,太医院主事萧太医跟几名太医正在为绦月止血医治。
允肃坐在一旁,脸上虽不见情绪,但眼底却有着深深的懊悔及愤怒。
他懊悔自己让她独自下车,要是当时他陪在她身边,断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愤怒的是,居然有人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不管是谁,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都会将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这时,萧太医神情凝重的来到他面前。“王爷……”
允肃抬起眼帘,声线紧绷地问道:“如何?”
“血是止住了。”萧太医说,“可是还得观察,老夫未有十足把握。”
“萧太医,不论如何一定要救回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底满是无助及恐慌,“我不能失去她。”
萧太医不禁动容,他认识肃亲王很久了,他以为肃亲王是个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牵挂的人,可这一刻,他在肃亲王的眼中看见了深刻浓烈的爱。
“老夫一定尽力医治福晋,但……”他一叹,“一切还是要看福晋的造化。”
“萧太医……”另一名太医神情凝重的喊了他一声。
他转身走回诊床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你给福晋号个脉,希望是我错了……”那太医说。
萧太医微顿,手指轻轻搭上她的手腕,为她号脉,过了一会儿,他表情复杂得让在旁边看着的允肃感到不安,他不由得欺近,正要问话,萧太医已转头看着他,“王爷……”
允肃心头一惊,暗自祈祷着萧太医别说出什么让他绝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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