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dúyào分量极重,若非及时服下了回还丹,吊着那口气,恐怕佳人早已香消玉殡。
纳兰肃鸣让闻曙舟解dú,可那dúyào极为刁钻,闻曙舟知道阙飞冬就是纳兰肃鸣的命根子,所以也不敢轻易尝试,便想先拖着一口气,看能否从巫氏口中挖出解yào,若当真无法,再考虑怎么死马当活马医。
偏偏巫氏的骨头极硬,怎么都不肯说出她下的是什么dú。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动也不动的守在这,有我在,嫂子一时半刻死不了,你要不要再想法子好撬开巫氏的嘴?”
瞧着纳兰肃鸣这么不眠不休的守着,闻曙舟自也忧心他的身体,于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将他哄开。
“她既然如此嘴硬,便是我去也没什么用,何况巫氏并不是这样有骨气之人,重刑之下她却死死熬着不愿吐实,只怕是为了旁人。”
纳兰肃鸣不笨,早已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对于向来马首是瞻的四阿哥也有了不同的想法。
“那……我再去寻寻四阿哥,既然人是从他府中出来的,或许他能有些线索?”
见好友这般难受,闻曙舟也不好过,自然想方设法的要帮忙。
“不用去找四哥了,以巫氏一个教坊司出来的姑娘,就算懂些医术,手里头又怎会有那样不寻常的dúyào?”
纳兰肃鸣淡淡的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也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闻曙舟闻言先是惊愣地张大了嘴,然后才又缓缓的阖上,“你的意思是……那巫氏的作为,其实是四阿哥授意的?”
“若非他授意,又有人捏着巫氏的弱点,像她那样一个姑娘,有可能生生熬过你调配出来的七香散吗?”
“那倒是,七香散所引出来的痛苦,连最坚强的汉子都未必能够撑住,更何况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可是,为什么?”四阿哥向来看中纳兰肃鸣的能力,又怎会这样伤害他身边的人?
“因为他不想冬儿成为我的弱点,成大事者应无所依恋。”纳兰肃鸣涩然地说,如果事情可以重来,他宁愿从来不曾掺和进夺嫡这样的事情之中。
“这……”闻曙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纳兰肃鸣很了解四阿哥,知道他的心xìng有多么的坚韧,若非有那份坚韧,又何以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熬到如今离着皇位只有一步之差的地位。
皇上年迈,以四哥的手段,只消再熬个几年,若无意外,那皇位于他是唾手可得,而自己也会博得一份从龙之功。
可如今……谁又稀罕那份功劳?他只愿冬儿能够醒来,往后即便做个默默无闻的平头百姓,只要能和她长相厮守,他也甘之如饴。
“那你就真的这般只守着她?若是她死了呢?”
“她活着一天我守着她一天,她若是死了,我便守着她的坟过日子。”
“你傻了吗,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没想到纳兰肃鸣竟这样打算,闻曙舟只觉得他真的疯了。
“值。”
没有再多说什么,纳兰肃鸣的目光只是痴痴的望着阙飞冬,回忆着她曾笑得鲜活的模样,从她进入他心头的那刻起,他就希望有朝一日,她的眼底能只看着他,现在她睁不了眼,那就换他看着她,一辈子守护着她……
清晨的云雾刚刚散开,广福寺所在的山上还带着几分缥缈的气息。
纳兰肃鸣一如以往的在天刚亮时就去佛前诵经,等到做完了早课,他便又回到他们的院子,接手照顾阙飞冬的一切事宜。
日子过得悠闲,若非阙飞冬的气息越发微弱,他倒是渐渐喜欢上这种日子了。
进了院子,便见绿竹和棉青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纳兰肃鸣原本有些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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