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个没福气的……一进了郡王府就真的分走了我过多的福分,让我的病好了些……都能出门了……咳咳咳……”
纳兰肃鸣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字字句句却是人人都听了个分明,
在场的众人无不一脸惊讶,便连盛怒之中的阙远山也和方氏对视了一眼,然而还没理清楚目前的状况,便听到纳兰肃鸣喊了一声
“阙大人。”
“微臣在。”
“用这阵仗对付本郡王的福晋,胆子很肥啊!”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昔日威势犹存,阙远山不过是个二品官员,听此责问自然汗流浃背。
“郡王爷有所不知,是小女无状,硬是闯回家里,想要接走生了病的弟弟,那可是微臣家中的一根独苗,微臣只是心急罢了。”
几句话轻描淡写地就把责任全往阙飞冬身上推去,阙远山想着,这恪敏郡王虽是位高权重,但总是要脸面的,断不会不管不顾的不讲道理。
谁知道他话声才落,纳兰肃鸣便又质问道
“本郡王的福晋要带走亲弟,又有何错?”
“可那是微臣的独子,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
“怎么,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就管不得中dú的弟弟了?”见阙远山犹自不知死活地辩解,纳兰肃鸣冷不防地开口,声调依然虚浮,可是却让听者压力倍增。
“胡说,小儿明明只不过是吃坏了肚子。”
“吃坏了肚子死不了人,但他中了dú却是会死人的,阙大人好胸襟,为了自己的名声竟连儿子的xìng命都不顾。”闻曙舟冷冷的望着阙远山说道,阙飞夏是病是dú,其实很容易分辨,就不知阙远山究竟为了什么要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然,阙飞夏的dú没有那么严重,至于他为何一口就咬死了阙飞夏中dú濒死,自是因为纳兰肃鸣的jiāo代。
只怕连阙远山都不知道,他早被绕进了纳兰肃鸣设下的套子,眼前这位的腹黑有时连自己都自叹弗如。
打从他知道阙飞冬在阙家的处境之后,就一直盘算着要怎么将这姊弟俩给弄出来,如今娶了人家的女儿还不够,连儿子也要一并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吗?
“是生病,还是中dú,明早请太医看过后便能分晓,本郡王的小舅子由本郡王带回郡王府去休养,阙大人有意见?”他可以让家丁拦下自己的女儿,但难道还能拦下一个世袭的堂堂郡王爷吗?
“下官怎敢有意见!”
就算有意见,他也不会笨到在这个时候说,朝堂上有的是言官,大阿哥手底下不也养了好些,他向来是个知进退的人。
而阙远山的目光带着恨意地悄悄瞧着自家女儿,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以为替她攀上了高门,会对自己有所帮助,他又想起前阵子大阿哥的有意笼络,他本以为自己的前程就要平步青云,可谁想得到,这个女儿竟丝毫不顾念自己的前程,还想将儿子中dú的事情闹出去。
不只他心中暗恨,就连方氏心中也是一阵阵的恨竟高高堆起,今日她并无害人xìng命的意思,只不过想要拿捏阙飞冬为她办些事,谁知道阙飞冬却不管不顾地想要砸了阙家的名声和面子。
冷眼迎着两人带着恨意的眼神,阙飞冬却无所畏惧,开口说道:“既然义亲同意了女儿带飞夏回郡王府医治,那我们就走了。”
她抬脚走人,毫不迟疑,但走了几步又回头瞧了方氏一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如今的她只一心想快快带飞夏回郡王府,让闻曙舟好好诊治一番。
出了阙府大门,阙飞冬跟着上了纳兰肃鸣的马车,闻曙舟则抱着阙飞夏搭上另一辆马车,寂静的胡同之中只有马蹄声哒哒响起。
“别担心,飞夏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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