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昨夜偷袭的汉军竟然没了踪影,这一点让大且渠尤为害怕,谁也不会喜欢一支看不到、摸不着的兵马隐藏在身边。
“谷蠡王,谷蠡王,发现了!发现那条山路了!”
“真的?哈哈哈,好,传令下去,马上……”大且渠话未说完,便被帐外传来的号角声打断!旋即一名族兵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谷蠡王大事不好,汉军击溃了族兵,突破了拦阻,眼下一支千人骑兵已经沿路杀过来了!”
“什么?一个万骑队啊,竟然被一次击溃!!”大且渠只感胸口一阵发闷,“来人,快,快派兵拦住汉骑!”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号声随即响彻匈奴营寨。那些正在收拾行装的匈奴兵闻讯纷纷丢下手边工作,抄起甲胄兵器翻上马背聚拢起来,匈奴人兵民一体的制度发挥得淋漓尽致,眨眼间就拉出来四五个千人队向北奔去。大且渠心知耽搁不得,立即下令丢弃一切不需要的东西,集合队伍向南行军。
然而,大且渠这种添油战术对张飞率领的陷阵营来讲无异于鲜花对蜜蜂正中下怀!加上道路宽度的限制,严重阻碍匈奴骑兵的发挥。由此,几个千人队的作用只不过是让张飞杀得大呼痛快罢了。曾经是汉军对匈奴一触即溃,如今反转过来,但凡碰上陷阵营,匈奴兵无不一触即溃!几个千人队不过稍稍拖延了小半个时辰而已。
大且渠不知道,也顾不上了解。因为匈奴主力刚启程南下,便又接到战报,南面几条官道同时出现汉军步卒,正沿路推进过来,尤其是距离那条山路不过七八里路程!
“他娘的该死高勇,还好本王停了半夜,否则一头扎进灵丘,八成得全军覆没啊!”想起这些一阵后怕,大且渠暗呼侥幸之余,自不敢失去最后的逃生道路。于是,又几个千骑队派了出去,明知九死一生,也无可奈何。至此,大且渠的心中虽然怒火依旧,可复仇的想法越来越淡。
一路急行,不敢有半分耽搁。
“快看,前面那个路口,向西一里就是可以绕过平舒的山路!”
听到此言,大且渠高悬的心稍稍落下,头也不会的下令:“一队开路,其余的跟上!”
“谷蠡王,不等其它族兵了?”
“等?难道你留下?”
“不,不,只是……”
“唉,能留下这两万多人就不错了!晚一点的话……”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大且渠痛苦的向北望去,只见尘土飞扬、挤满匈奴兵的官道上突然混乱起来,隐约之中,一杆大旗显出身影“平北将军.张”!
“陷阵营,冲杀!”
五个简单的字,却带来了奔腾如潮的应和。在匈奴兵的感觉中,仿佛直面海啸一般,胆小者几近全身颤抖,即便战马也在凶悍的杀气下低鸣退步。百炼成钢,经过数年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激战,经过无数次刀山火海,陷阵营愈发行如其名。无论遇到何种敌人,都要径直冲杀,直捣敌人中枢!
呼喝声中,丈八蛇矛翻腾如龙,演绎出显示版龙蛇变。放眼天下,除了方天画戟,再无人敢与其争锋!战马之上,张飞牛眼圆瞪,像极了十殿阎王,专司收割敌人首级xìng命。倒霉的匈奴兵避无可避,只能痛苦的在拥挤中身首异处,仅留下战马悲鸣。
“该死!快走!”大且渠吼叫一声,率先领兵冲向山路道口。他这一走,立刻引起整个指挥系统紊乱,原本就不大灵光的万夫长、千夫长见势不妙,也学着大且渠丢下族兵夺路而逃。可怜两万多匈奴兵拥挤在狭长的官道上无处躲藏,只能以践踏、自相残杀的方式夺得逃生之路。当然,一部分自认聪明的匈奴兵打马向南奔逃,以为汉军来不及出兵拦阻。而慌乱败逃的大且渠更是没能将南面汉军步步逼近的消息传达下去。于是,直到这数千人撞上了仓皇撤退的同伴,才惊骇的明白到,自己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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