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碰撞迸发出无数血花,狭长的街巷两侧溅满了鲜血。 曹军也罢,高勇军也罢,在这样杀意弥漫地战场中都无法保持足够的镇静,血气汹涌弥漫,鼓dàng着每一位战士嗜血的冲动与残杀的本能。
疯狂是会传染的……
韩浩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命令竟然引发出如此惨烈的后果。 走出县府,到处是战场,随处可见厮杀,曹军与高勇军纠缠起来,犬牙jiāo错。 韩浩努力保持镇静。 带领十几名亲兵向东城门靠去。 沿途所见震人心胆,jiāo战双方已进入白热化。 高勇军引以为傲的战阵,也在曹军舍生忘死地冲击下出现裂痕!不得已,小股兵马开始汇聚靠拢,直至组成新的战阵后才能继续推进。
眼望这一切,韩浩顿感一阵茫然,玩命地阻击有意义吗?三千兵马就这样湮灭在疯狂中。 换来地不过是敌人轻微的伤亡和一点点可怜地时间……“吹号,命令各部开始撤出宁陵!”亲眼目睹百余名兵卒被高勇军战阵碾碎倒在血泊中的景象后。 韩浩残酷地心动摇了。
可是,号声响过,应者寥寥。 宁陵城疯狂了!
“骑兵!是黑骑兵!快躲……啊!”一颗头颅飞上半空。
长街开始颤抖,大地惊惧战栗。 一阵急促的号声过后,横贯东西地大街上,高勇军十余个小战阵纷纷靠向两侧,让出中间一条通道。 紧接着。 重甲包裹的黑色潮水汹涌杀出,寒光闪烁的马刀疯狂劈砍,泯灭、碾压着路上的一切!重甲下的马匹似乎也受到战场气氛熏染,发出一声声嘶鸣,踏翻一个个拦路之敌。
“校尉快走!”亲兵一眼看到黑骑兵身后高举弓箭的龙骑兵,当即大吼一声拦在韩浩身后。 “噗!”六支羽箭惯透亲兵的胸口,没有留下一句话,便倒了下去。
韩浩迅速爬在马背上。 一个加速冲出了东门……
离开睢阳二十余里时,夏侯渊遇到了败逃回来地韩浩,看到一行人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模样,只能宽严安慰。 “宁陵坚持大半日还是丢了!敌人实力可探查清楚?”
“回将军,只出现一个师的旗帜番号,乃是曾经杀入颖川郡的孔翔部。 那个什么32机步师!”韩浩一边回忆整理一边做答。 “敌军攻势很猛,pào弩箭相当犀利,我部三千兵马拼死阻击,也不过拖延半日。 至于战果……据属下留意,能毙敌一千已是极限!”
“杀敌一千自损三千!这样的仗我也愿意打啊。 ”夏侯渊心中盘算,高勇军的凶狠他深有体会,当年青州大战就曾吃过亏,眼下正面对抗,不禁头痛万分。 “这么讲,孔翔部战力仍强。 睢阳守起来会很吃力。 ”
“将军。 属下一直思考个问题。 高勇军配备有攻城利器pào弩,寻常城池根本抵挡不住。 坚守只能徒增伤亡,而野战敌军亦优势明显,非三五倍兵力不足以抗衡。 因此,属下常想:与其分兵守城虚耗力量,不如避敌主力深入敌后。 高勇军强悍,咱不去碰,反正高勇麾下不会全部是战力强悍的兵马,总有担负守城、护送辎重的二流部曲,何不专挑这种软柿子捏?”此番话韩浩思索许久,光明正大不是对手,那就玩yīn招。
“你是说让高勇军打他们自己地仗,咱们打咱们自己的仗,互不干涉?”夏侯渊似乎有所领悟,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隐现,只要稍加努力就能抓住。
“将军英明,就是各打各的!反正城池守不住,还不如不守,只把钱粮搜刮干净,剩下的缺衣少粮的人丁全撇给高勇。 我军则滋扰敌后,以战养战,能攻城就打,攻不下就换个地方。 属下总结了,可用十六个字概括: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嗯?怎么有些耳熟?”夏侯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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