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传来,陈到只感到脚下一阵颤抖,待循声望去,只见两团黑烟腾空而起。 附近倒下一片徐州军,残肢断臂、肝肠寸断。 场面惨不忍睹。
“pào弩箭?”陈到一怔,心中大喜,“好东西,一定要抢……小心pào弩箭!”
兴奋得笑容还未消去,陈到地目光突然瞥见椭圆阵内被高高举起的pào弩箭以及箭簇尾段嗤嗤燃烧的绳索,一腔激动登时化为恐惧,惯xìng思维让他已为pào弩箭只有在pào弩上才能够发shè。 却忽略了人手也能投掷。 “散开,散开!”
警示发出的晚了,高勇军短暂助跑之后纷纷扬手抛出pào弩箭,低矮的弧线并不意味着威力的减弱。 可怜徐州军只顾着埋头猛冲,以为突破敌军防御就能取得胜利,殊不知祸从天降的道理!
“轰轰轰”连续bàozhà声后,一片烟尘四起,弥漫地尘土遮蔽了陈到的视线。 但耳中却回dàng着浓重地余音。
“救命啊!”“疼啊!”“我的胳膊?”“腿啊!”无数哀怨嚎叫冲入耳中,仿若人间地狱。 然而此刻正值太阳东升,挥洒着无限的金色。
陈到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此时尘土渐落,露出了pào弩箭肆虐过的战场……只一眼,陈到顿觉大脑嗡的一下险些晕厥。
眼前的是怎样一幅景象啊!十余处浅坑。 乌黑八糟地官道,红色的血液随处铺洒,胳膊、腿脚满地皆是,还有那缓缓蠕动着爬行的血人……与之相对,高勇军却躲在盾牌之后,除了耳朵嗡嗡作响外,没有任何伤亡。
团校抹了抹嘴,冷喝道:“再来!敢偷袭老子,欺负咱们暂编师没有斥候!这回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老虎尾巴摸不得!你们几个别闲着。 取标qiāng。 挨个串糖葫芦!”
战场的转折往往不在人们预料之中,陈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攻城利器pào弩箭居然也能在野战中发威。
一轮bàozhà的惨烈,即让徐州军军心动摇。 尽管占据数量优势,可主动权已经易手。 眨眼间,冒着淡淡尾烟的第二轮pào弩箭丢了出来。 这一次,徐州军兵卒纷纷躲避,不少人干脆扑到地上捂着脑袋瑟瑟发抖。 bào响、哀号、残酷的伤亡、凄惨的景象,一切汇聚在一起,竟让坚定如陈到亦心中动摇!
战?抑或走?
可不待其作出决定,一阵喊杀从东边传来,队尾断后地一营高勇军突破两重包围杀到中部位置,更将沿途三十余辆大车悉数点燃,焦糊味、bàozhà声此起彼伏,可怜的徐州军竟在这一阵混乱中伤亡近五百!
陈到的心在滴血!
“撤!”不敢犹豫,时间意味着伤亡,意味着自己将被高勇军援兵发现。
一个时辰后,徐州军钻进一处密林中休整。 所幸没有追兵,陈到才有时间清点战果。 可仔细一查,不禁悲从中来。 半个时辰的战斗,杀伤敌军四百七十余人,仅抢夺三十二套甲胄、百余件兵器,可己军的伤亡却高达一千三百人,其中阵亡过半!“近三比一啊!”陈到一拳猛击树干,这样的亏从未吃过,倘若高勇军所有地辎重部队都是这般模样,那干脆回徐州等着投降得了!这一刻,他才深切体会到面对孙仲的进攻,曹仁始终犹豫不决的原因,换作是他,恐怕不会比曹仁作的更好。
当然,若说陈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倒也未必,至少此次伏击让千人辎重部队伤亡近半,毁掉四十余辆马车,准备补给前线的pào弩箭仅剩两成。 如此战果,可让高勇军的攻城强度降下一半。 不过,当乐进接到禀报后,第一时间下令加强辎重保护,每趟车队两千人护卫,大车超过一百五十辆!同时在乐安郡内紧急征召暂编107、108师,弥补辎重护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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