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乃决战,不同以往。 原以为骑兵轻装前进当能三五日内抵达临晋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谁知刚出门即遭遇眼前恶劣天气,胸内憋下一口气无处发泄。
与主将相仿,这万余兵马也没好到哪去,一个个灰头土脸,全身上下仿佛刚从沙土堆中钻出来。 可怜才离开营地半日即遭如此待遇,天知道进入敌人重兵把守的三辅之后还会遭遇那些痛苦。 原本不高地士气,经由这一场沙尘开始缓慢泄去。
黑夜疏忽而逝,只留下刺耳呼啸,人心惶惶。
一夜摸黑行军,麋城终于在黎明时出现在视线之内。 收起千里眼,吕威璜拨马退入密林之中。 两师官兵全部隐藏于密林中歇息,两万余人竟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即是主将吕威璜亦不得不心中赞叹。 “老郭,你主南门,我攻东门。 以日出为限,同时发起攻击!否则,一待敌军斥候出城,这两万余人想要隐蔽难如登天。 ”
郭靳“恩”一声,“据查城内驻军至少两万,步骑未知,攻打之时还须做好守卫,小心敌人骑兵袭击侧翼。 ”
吕威璜笑道:“放心,攻城战术演练不知凡几,敌人不来便罢,若来定要其死无葬身之地!”
“啪!”二人击掌,随即各自领兵开始布阵。 距离黎明尚有大半个时辰,吕威璜趴在山坡后观察麋城防,“他娘的,防守的还挺严密,看来不动用投石器是不成了。”想到此处,立即叫来亲兵吩咐道:“命令勤务团全力准备投石器,无论用什么方法,我要在半个时辰后看到至少八部投石器石弹充足的立于林中!”
说来也巧,郭靳也几乎在同一时刻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只可惜了万余将士。 早餐只能用烙饼、ròu干解决了。
城内,遭受一夜狂风呼啸摧残地韩遂总算在二更时分小睡一觉,可天尚未亮便睡意全无。 韩遂揉揉头,一声苦笑。 好像自与高勇关系紧张以来,还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昨夜大风忒奇怪,不知道会否造成不利影响。 ”起身穿衣,推开房门。 却险些被屋外弥漫的尘土呛着,连续咳嗽数下方才缓过气来。 “鬼天气,怎么会这样?来人啊,备马,本将军要登城巡视!”
此时,马超已然登上城墙,迎着黎明向东方眺望。 马腾缓步走到旁边,问道:“超儿想何心事?高贼势力虽强。 却不及我军占据地利,胜负并非注定。 只是,为父观韩遂似有二心,其手下部将也多半行事诡秘。 值此大军集中边境,后方空虚之际,不可不防。 ”
听此言,马超实在笑不出来。 前几日为稳定军心激励士气,不得不说了一些贬低敌人地话。 可实际情况只有曾亲赴幽冀的自己清楚。 却不成想,激励的结果竟然引发了韩、马私兵部曲的敌对情绪。 深知内讧可怕的马超只能温言劝慰,总算将内讧苗头暂时压了下去。 但向来反复无常地韩遂及其部曲再难取得己方将领的信任,裂痕出乎预料地大,又恰恰在此时发生。 马超很头疼,“父亲。 此时须通力合作共退敌兵,再大地矛盾也要等到高勇退兵之后,否则只会平白便宜敌人。 ”
“唉!”马腾叹口气,“此事你作主,不过为父已暗中派部曲回城,小心无大错。 对了,斥候可曾派出?昨夜狂风忽至,麋被迫紧闭城门,料想高贼也不会趁此机会出兵吧!”
马超点头道:“刚刚出发!但愿一切如故。 ”话音未落,凝望东方的马超瞳孔骤然一缩。 惊讶道:“高勇军来的好快……”
马腾一愣。 急忙向城外望去,只见城南三里外的土丘上。 赫然出现黑甲战阵,还有九部屹立如山的投石器!“超儿,接下来该……”
马超收起惊讶,露出一丝冷笑:“自然要全力表现一番,否则何以迷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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