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魁梧的青年大步迈进客厅之内,棱角分明的脸庞镇定如水,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缓缓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正座高勇身上,方才躬身施礼。
高勇微微抬手,儒雅的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说道:“张特使一路翻山越岭想必困顿劳累,先坐,品尝香茗一杯再行叙谈。 ”
张绣抱拳:“谢高将军。 ”说完两步过去,毫无拘束跪坐位上,竟真的开始细细品起茶来。
贾诩双眼一眯,微微点头,对着高勇努努嘴。 高勇心领神会,当下不再言语,反而拿起一份奏报仔细翻阅起来。
张绣足足喝了半盏茶,却仍未见高勇说话,心中不免忐忑。 遂偷眼观瞧,怎知正巧一眼望到高勇手中奏报封面上的四个大字:取宛之策!不觉间倒吸一口凉气,眼角余光稍一偏转,正遇贾诩凝望过来……四目相对,张绣手中瓷杯险些掉落。
贾诩却好整以暇,悠然自得的喝起茶来。
张绣微皱眉头,只得先开口道:“素闻将军心系朝廷、孜孜不倦、日理万机,绣向以为是寻常人的夸耀之词,不想今日亲见方知,高将军不愧为朝廷第一股肱之臣!”
高勇放下“取宛之策”,将张绣恭维之言一一笑纳,“国家动dàng黎民遭殃,勇恬为车骑大将军。 自当为朝廷分忧解难,拨乱反正,恢复朗朗乾坤!”
“将军忠心,令绣高山仰止钦慕万分。 家父常言:君子坦dàngdàng,只需无愧于国、于心!”
“哦?”高勇侧过头,笑望张绣道:“划地而治、割裂国家,不遵朝廷政令、军令。 此便是无愧于国、于心?”
“误会!纯属误会!”张绣急忙辩解道,“家父虽代天子牧守宛城。 却时刻不敢忘记精忠报国,安黎民、复耕商、整军备、御外敌,为守护宛城一方安宁殚精竭虑!”张绣慷慨激昂道。
一番言语下来,倒把贾诩吃惊不小,看向张绣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好奇。
赵咨微微欠身,在贾诩地暗示下发问道:“既如此,当初为何抛下皇上、朝廷独自开出武关。 致使皇上、朝廷惨遭李、郭二人兵荒之灾!若以此评判,吾主高将军岂不成了大圣人?”
“这……时也势也!”张绣略微尴尬一下,却很快找到说辞:“即便家父率部曲与郭、李反目,也只能落得兵败身死的下场,不但救不出皇上,还会把这一份希望葬送进去。 故此,经过慎重考量,家父毅然引军南下。 夺下宛城,希望仔细经营,以图有朝一日奉迎皇上、朝廷!”
“哈哈哈!的确忠心可嘉啊!”赵咨大笑,可嘲讽的意味不言自明。
张绣面不改色,继续侃侃而谈道:“近闻高将军yù挥军南下,家父诚惶诚恐。 不知何处冒犯朝廷,引来如此兵灾之祸?若有,请将军告知,家父必将尽力悔改。 若师出无名,即便拼至最后一人,宛城数万儿郎也绝不会卑躬屈膝!”
“啪啪啪!”听到一番刚柔并济的讲演,高勇不禁拍手赞叹,心中愈发对张绣高看几分。 “据闻张特使善使一杆虎头金qiāng,百鸟朝凰qiāng更是威震西域?”听到高勇讲述自己,张绣悄然挺起胸膛。 谁知高勇突然话锋一转叹口气道:“可惜。 翼德不在左近。 否则真希望看一场旷古绝今的大战!”
“可是当年虎牢关前独战吕布的猛张飞?”张绣吃惊道。
“除了翼德还有何人?不过典韦、许褚也与之相当,不知张特使能否多停留几日?”高勇顾左右而言他。 明摆着不吊张绣,一番狠话白说了!
但临行前张济一再叮嘱,此战能免则免,任谁都清楚,与高勇硬拼只有惨死地下场。 “高将军还未回答在下的问题呢?为何攻打宛县?”不知怎地,面对高勇时,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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