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双眼略带迷茫,喃喃自语道:“刘备,你招惹谁不好,为何偏偏招惹高勇?杀入豫州浑水摸鱼也就罢了,可你竟然胆大到陈兵青徐边境,你当乐进是好相与的?还是不把高勇掌控下的朝廷官军放在眼里?唉~~”
“主公何故叹息?”轻轻推开屋门,陈拄着竹木拐杖在其子陈登的搀扶下来到陶谦床边。 “圣旨?”虽然有些老态龙钟,可陈却越活越精,“难道朝廷下旨要徐州从豫州退兵?”
陶谦无力的点点头,双眼湿润道:“皇上亲笔,抛开高勇的影响,也可见皇上震怒心痛之情啊!陶谦自问,一生上对得起皇上。 下对得起黎民,为了徐州安稳呕心沥血。 可谁成想,天下大乱,无论谦如何努力,也难免徐州搅入浑水之中。 就此以后,只怕战乱将至,生灵涂炭啊!”
陈闻言感慨万千。 事实的确如陶谦所讲,他这一生一直衷心朝廷、爱护百姓。 “主公切莫伤心,事态还没发展到不可收拾地地步。 ”
陶谦抬起头,望一眼陈,摇头道:“晚矣!圣旨里面说得清楚,如若徐州不退兵,高勇便要亲率青州十数万甲士踏平徐州!”
“踏平徐州?”陈登一脸错讹,旋即止不住大笑起来。
陈见状训斥道:“云龙。 不得放肆!”
与之不同,陶谦反而露出好奇的神情,语气平缓道:“云龙啊,后一辈人,我最看好你!既然大笑必有理由,不妨说说看。 ”
陈登止住笑声,躬身向陶谦施礼,“请陶州牧恕罪。 登一时忍耐不住故而……”
陈怒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主公问话,立刻回答,否则家法伺候!”
“是!”陈登再次行礼,转身来到桌前将圣旨拿起打开,一边看一边点头。 最后才岿然叹息道:“高勇不愧为北方霸主,仅就这份圣旨便可看出其心思慎密,绝非常人所能及。 陶州牧、父亲,登所笑者,乃高勇的画蛇添足之误。 且看,若圣旨只论刘备罪责而不提出兵平乱之事,则高勇必已做好准备攻取徐州,想来天下之大,再无人可以制止。 然而,现实是圣旨上不但指责刘兵曹擅兵之举。 更扬言踏平徐州……嘿嘿。 这只证明高勇此时心思不在徐州!如此说辞,不过是恐吓陶州牧。 逼迫刘兵曹退兵而已!”
“这……”陶谦显然不敢认同陈登的论断,疑惑道:“高勇此人诡计多端,向来真假虚实诡异难辨,谁能知道他心中究竟如何想法?”
陈登放下圣旨,微微一笑:“想法何须去猜?事实胜于雄辩!陶州牧可知青州出兵济北国?”
陶谦点了点头,“青州驻兵超过十万,攻打济北国恐怕不过三万人左右!可剩余的七万人,仍然能够踏平徐州!”
陈登摇头道:“州牧高估青州驻军的实力了!”说着取出一份密报jiāo给陶谦,“此为青州兵力部署,就算有些许误差也无关痛痒。 州牧请看,青州虽号称十数万之众,然而真正拥有战力者不过区区五万,即征北军所称的机动步兵,余者为两万普通郡兵和三万余戍边步卒,此外尽为维持治安缉捕盗贼地官差杂役。 ”
“啊?此事可是当真?”陶谦很吃惊,虽说明知道高勇手下军兵不可能个顶个能征惯战,但小心使得万年船,天知道高勇会不会一夜之间调集十数万百战军队杀入徐州。
陈登点点头,肯定道:“此乃卑职密友花费大量人力财力调查而来,此外,还有一事或能解开州牧心忧。 一万郡兵在武安国的率领下登船东去,三万机步兵已经相继投入济北国战场。 换句话说,此时青州可用之兵仅剩下一个所谓地机步师,也即区区一万余人而已!”
陶谦眨了眨眼睛,看看陈登,又看看陈,“就算如此又能如何?别忘了,高勇手中可有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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