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刺耳,欺负?在太乌派外门,谁敢欺负掌门义子?宋嵩脸色沉下,说道:“解师弟,不该你管的事,少管。”
好大的口气!解厚之咂了咂嘴,回屋了。
你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宋嵩目送解厚之,心中暗骂。
过了两天,丘少冲去大门院找小漓和祝鹤。松石院在山上,大门院在山下,跑来跑去很方便。
院门开着,一进去,是一块小广场,能容纳几百人。广场聚集了一群人,嘻嘻哈哈玩闹着,还有人模仿婚娶的礼乐声,大声唱着。
丘少冲扫了两眼,自顾自走了。
“一拜天地!”有人高声喊道。
丘少冲一怔,这里搞什么?办婚礼?大门院里结婚,作死啊!成何体统!太乌派不管吗?他站住了,看向那群人。
“哈哈哈哈哈哈!”人群爆发出狂笑声,有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只有两个人没有笑,笑不出来。一个男的,胸前斜斜的插着一朵衰败的花,傻愣愣的杵在那里,他旁边是个女子,头顶披着破布,红红绿绿的,当作盖头,但盖不住整张脸,只能盖一半。
这对男女是新入门的外门弟子,都二十多岁,新人嘛,成双成对,当然要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此乃大门院的不成文的规矩,是宋嵩定的,由孙挚一手操办。孙挚是大门院的教导师,负责传功和解惑,有点小权势,认了宋嵩为大哥,跟着宋嵩后面混的。
人群前方摆着一张太师椅,椅子里坐着宋嵩。宋嵩翘着二郎腿,手拿折扇,神情不可一世。
孙挚站在椅子旁,大声问道:“大门院里,谁是天?”
“宋师兄!”众人异口同声。
“谁是地?”孙挚再问。
“宋师兄!”众人再答。
“来!”
孙挚指着两位新人,喝道:“拜天地!”
“拜天地!拜天地!拜天地!”众人鼓噪着,笑得很欢。
在场围观的一百多人,基本都被宋嵩和孙挚捉弄过,拜过宋嵩,也拜过孙挚。孙挚待在宋嵩身边,拜宋嵩的时候相当于同时拜了孙挚。
要说他们这些人不愤怒、不生气,是不客观的,可那又如何?掌门义子,谁敢反对?敢怒而不敢言,只好认怂了,何况,拜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很多人迫于无奈都拜了啊!
维护尊严,需要实力,还要与掌门义子为敌,而丢掉尊严呢?生活更美好。
两位新人冷汗直冒,心情很糟。男的硬气,死不下跪,女的想跪了,但看男的不跪,她也不好带头跪。
“拜啊!”孙挚冷喝。
众人嬉笑道:“拜啊快拜啊!你敢对天地不敬?小心天谴!”
骨头再硬也比不了拳头硬,众人很清楚那新人小子要挨打了。
啪!
宋嵩手一抖,展开扇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不耐烦了,扇着风,眼神漠然。
孙挚不多话了,上去一脚踹翻了男新人,说道:“我代替老天爷收拾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比!”
“哈哈哈!”
众人再度狂笑,幸灾乐祸。看见原本硬气的人再也硬不起来,他们比谁都开心。
男新人捂着被踹的肚子,躺着不起来。
女新人吓得不轻,立马跪了。
男新人一看,态度软化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跪吧!无所谓的,身边的人不都跪过了吗?跪一下掌门义子,就当跪掌门了!这么一想,释然了。他爬起身,跪下了。
“呵呵!哈哈!”
众人见怪不怪,不老实?一打就老实了。
“拜天地!”孙挚喊话,站回了宋嵩身旁。
两新人跪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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