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破口大骂,“他安的什么心?要我把如花似玉的女儿送给一个快踏进棺材的知府做小老婆?我呸!他怎么不把他女儿送去?”
“娘……”罗敷有些担忧地看向娘亲,再看看一旁面无表情的阿木。
原来阿木的担忧不是多余的,她那时候还怪他多疑,难怪阿木这几天对她爱理不理的。
“乖女儿,你放心,只要你老娘还有一口气在,他想都别想!”罗大娘安抚地拍拍罗敷的手。
“老板娘,那我们该怎么办?”老陈愁眉苦脸地问,看来罗家是惹上大祸了,现在世道不好,外面兵荒马乱,那些当官的个个都跟豺狼似的,见什么抢什么,抢不过就杀人放火,他该不该……
“不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相信这青天白日的,他敢抢人不成?”
“他确实敢。”阿木冷声说,抬头看向罗大娘,敛眉问道:“镇长是怎么对你说的?”
“他开始说尽了好话,见我不答应,他便给了我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阿木追问。
“让我们染坊在七天内染出五百匹上等花布,当做是给知府的赔罪。”
一想起镇长那张猪脸,她就恨不得给他两个大耳光,竟然威胁到她罗大娘头上了,说什么如果七天之内见不到东西,就等着送人过门。
想让她罗大娘屈服,门都没有!
“七天?五百匹?”罗敷蹙起柳眉,“就是日日夜夜不停地赶七也很难做完呀,镇长是故意的!”
“对,他是故意的,但我们也只有这个选择了。”阿木双手紧握成拳,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她,“就从现在开始!”
“等一下!”老陈拦住阿木,“你太心急了,先不说这五百匹布能不能按时染完,你有没有想过染料的问题?”
阿木沉默了。
“是呀,蓝草生长的季节快过了,而蓝草浸泡出的染液很容易变质,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形成沉淀,一但沉淀,这染液也就毁了。”罗敷叹息,这莫非就是她的命?
可她该认命吗?
不,她不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会去努力。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别人把你带走!”
阿木看着她,琥珀色的眼里赤luǒluǒ的都是对她的狂热,他是如此坚定而充满力量,让她的心都跟着颤抖。
“我上山去采蓝草。”阿木说走就走,背起竹筐就出门了。
罗敷追着他高大的背影,目送他走出大门。
大雨来得突然,阿木怕打筐中的蓝草,便把外衣脱下盖在竹筐上。
雨水冲刷过的山间小路,又湿滑又泥泞,阿木管不了那么多,一心想着要尽快赶回去。
远远的,只见家门口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在徘徊张望。
是罗敷!
她打着一把纸伞,手里拿着另一把伞,一见到阿木的身影便小跑步奔过来。
“你都淋湿了!”她努力想把伞撑在他头上,雨水很快便淋湿了她大半片肩。
“你等了很久?”
阿木拿过罗敷手中的伞却没有撑起,他把她搂近身前,用自己宽厚的胸膛为她遮风挡雨。
“没有。你呢?你冷不冷?回去要快点擦擦身子,喝一碗姜汤,否则会受风寒的。”
阿木扫了一眼她早已湿透的裙脚和绣鞋,“你在发抖,是不是很冷?”
她抬起被雨水打湿的小脸,绽开一朵美丽的笑花,“我不冷,我们快点回去吧。”
“嗯。”
阿木搂紧罗敷,两个人相拥着快速跑回家。
回到房中,罗敷替阿木擦拭着湿发,仔仔细细,连耳朵都不放过。
“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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