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给她打了电话，没接。

    拉开窗帘看了看对面，房子里并没有灯光。

    心里放心不下，顾怀兮从抽屉里找出钥匙就去了对面楼层。

    开门后，看到茶几上的电脑还放着电影，徐相思却窝在沙发一角睡着了。

    她全身都缩在羊绒毛毯里，只露出精致小巧的脸。梦里大慨是出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眉头紧锁，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低声呢喃了几个模糊的音节，她突然抓紧了身上的毛毯，面上的表情特别痛苦，应该是在做噩梦。

    “醒醒，徐相思……”

    一脸唤了几声，徐相思才从噩梦中惊醒。

    她的脸色发白，精神有些恍惚，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眼前的人，“顾怀兮？”

    “是我。”

    徐相思闭着眼睛深呼吸，然后揉了揉脸，回神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破门而入。”

    徐相思扯了扯嘴角，缓了好一会儿，目光逐渐清明。她竟然梦见那场车祸后自己从学校赶回医院的情景，难道是因为要回家了吗。

    跟着顾怀兮去了他的公寓，徐相思惊讶地发现厨房的流理台上摆了各种蔬菜、肉类、丸子，旁边放着火锅底料，还有一只鸳鸯锅其他煮火锅要用的东西。

    “你真的想吃火锅啊，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陆鸿的火锅店。”

    菜都是洗干净，小份装好的，煮起火锅来倒是省了许多事。

    餐厅里雾气腾腾，徐相思涮着火锅，辣得双颊通红，吃得特别开心。反观对面的顾怀兮，淡定地涮着没放辣的那半锅，没觉得火锅有多好吃。

    “不吃辣的人生，少了多少乐趣！”

    顾怀兮淡淡挑眉，“你的人生乐趣倒是很容易满足。”

    放在桌子旁的手机铃声响起，顾怀兮扔了几只香菇在火锅里，很自然地接起电话，“嗯，在吃晚饭……不用担心……”

    餐桌不大，徐相思能清晰地听到电话那边安琪欢快的声音。

    吃完后，顾怀兮竟然主动帮忙收拾，“我已经没事了，你明天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我明天回法国。”

    看着他的气色还好，也没有发烧，只是还有些咳嗽，的确好了许多，徐相思也没有客气，“好！”

    回到公寓，徐相思彻底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与顾怀兮这样相处感觉特别怪异，时刻紧绷着一条弦。但同时，心里又特别堵。

    打电话给何琪妙，约她明天一起吃午饭，后天一早自己就要去赶火车。

    见到何琪妙的时候，她虽然吐槽今年过年要留在医院值班，但是并没有特别地生气或者不愿意。

    徐相思眯了眯眼睛，“快点，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

    “交代你为什么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徐相思上下打量何琪妙，“坦白从宽，到底是哪位帅哥打动了我们家妙妙的一颗芳心？”

    “着什么急，这不是正要找你商量嘛。”何琪妙罕见地露出羞涩的模样，“你还记得那次在街上有人朝你泼硫酸，然后有个男人拽了你一把救了你吗？”

    “记得，你的意思是……”

    何琪妙点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当时救你的人是秦念远。”

    秦念远？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徐相思思索片刻，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说那个秦市长？”

    “是啊。”

    “可是你们怎么会认识？”

    “上次我跟你说过有位难缠的病人，就是他！”

    通过何琪妙的叙述，徐相思才知道秦念远出院后经常约何琪妙吃饭，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有一次秦念远无意间提到第一次见何琪妙的情形，何琪妙才知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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