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医院还都是正常病人,也许在精神病院我可能真的不能呆过一个月。我问宋洋有没有想过离开,宋洋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然后我问他为什么不想离开,宋洋又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依然摇了摇头。这么看来宋洋也是个怪人,只不过他的奇怪在于他的简单,这样的人至少比我容易快乐。我和宋洋在办公室里相对而坐,果然不出五分钟宋洋又笑嘻嘻地凑过来。
你来这是不是想知道上次我说的第一次我们是在哪里见到你的?
如果他不提我早就忘了这件事情,虽然不太清楚,但我们同一年毕业,同时被分配,在卫生局分配时大家互相见过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宋洋竟然能对此念念不忘。我点了点头说是呀,这果让宋洋很兴奋。他把椅子拉近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天的午饭是在精神病院的食堂吃的,这里地处偏僻医院周围连一个小饭店都没有,想必有饭店也不会有生意。食堂里倒是很热闹,刚做好午饭食堂里的温度很高,每当有人揭开食堂门口的帘子走进来时,热气遇到冷空气立刻变成雾气将整个门口包裹起来,我坐在食堂的角落里看着每一个进来的人。宋洋买了不少饭菜但都是白菜豆腐一类的简单的菜式,宋洋对此还有一些歉意,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我告诉宋洋我是和碗里这些白菜一起到的医院,宋洋不明白我说什么,这时食堂里陆续来了一些穿着病号服的人。我问宋洋这些都是精神病?宋洋点了点头说:看不出来吧,其实都和正常人一样。我一边看着那些病号一边随意点着头,这些病人的确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又总能感觉出一丝不一样的地方。他们目光有些涣散,动作也有些迟缓,也许是yào物的原因。我看到有一个人一手提着饭盆一手提着裤腰,我问宋洋怎么回事,宋洋头也不抬地说那人有自杀倾向,他的衣服都没有任何扣子裤子也没有裤带。他的房间里里别说可以挪动的小部件,就连有棱有角的东西都看不见,床腿都用厚布包了几层。我问宋洋那现在他不会自杀吗?宋洋说这个人只在独处的时候才会有自杀倾向。我感觉有趣便多看了那个病人几眼,又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跟着他走进食堂,结果那人望见我又连忙退出了病房,我看见他也不由地站了起来,宋洋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就是那个人让我提前下车,害我多走那么多路。宋洋听完哈哈大笑拉起我说:走,我带你去找他。
走出食堂宋洋并没有带着我回医院楼却拉着我走到一条偏僻的小路,走到路的拐角我看到刚才那个人抱着头蹲在地方。宋洋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脚,他抬起头竟然满脸泪花。宋洋问他:知道为什么回来嘛?那男人点点头说我又犯病了。这一次怎么犯病的?我骗了你朋友。是吗?你的意思是在来精神病院的路上才犯病?不是,我在家就骗了我老婆五百块钱。说完那男人扔掉手里的饭碗双手捧着脸痛哭起来。看着他这样痛哭我有些不忍,倒是宋洋一脸漠然把我拉回食堂。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现在开始明白为什么宋洋会坚持呆在精神病院.回到食堂后宋洋明显变得神采飞扬,说起话也变得十权威。他告诉我那个人每隔一断时间便回到精神病院,本来医院并不想收他,他的情况更多的是心理疾病需要的是心理医生,但他依然顽固地要求住进精神病院,反正精神病院的效益并不好,医院便顺手推舟收下了他。还有人主动愿意来精神病院?宋洋笑着说:这世界上什么人没有?他愿意来这里也许他并没有把这当成精神病院,也许他认为这里才是他的天堂。我反复咀嚼着宋洋的话,甚至忘了口中饭菜的味道。
下午宋洋非拉着我参观精神病院的病房和病人,对此在精神病院工作的他看起来要远比我感兴趣。每到一个病房都会假装正经地问我你知道他是什么病吗?然后在我摇摇头后用十分夸张的口气对我说他是精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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