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她在一瞬间的震惊过后随即否认道:「不是。」
接着她神色茫然的问:「王爷为何要将草民抓来此处?可是草民犯了什么罪?」
她脸上方才掠过的那抹震惊之色没逃过赵奕钧的双眼,他神色yīn冷的沉着脸说:「你还敢欺骗本王,要本王当众扒了你的衣物,验明正身吗?」
他那冷如dú蛇的嗓音让她整个背脊发颤,下意识的抓紧了衣襟。
这时韩尚文走了过来,仔细端详着她。
瞧见他,王曦怡认出这人是父亲的朋友韩叔叔,她心中一惊,顿时移开目光,不敢与他相认。
然而他却一语道破她的身分,「你是相兰兄的女儿曦怡侄女吧。」
她摇头否认,「不,你认错了,我……」
不等她说完,韩尚文便劝道:「你就承认了吧,否则一旦王爷命人当众扒了你的衣裳验明正身,那你便要受辱了。」
她一窒,抬头又惊又惧的瞪着赵奕钧。
赵奕钧抬起手抚摸她那张俊俏的脸庞,脸上露出了个yīn森的笑。「瞧你这张脸,先前就连本王也给瞒过去,竟没瞧出你是个姑娘。不过你甭怕,本王并非要追究你的欺瞒之罪,只要你老实招来,本王可以饶你死罪。」
他抚着她脸的那只手,就如同他的嗓音一样冰冷,她僵着身子往后挪了一步,跪在地上,出声道:「草民不知王爷究竟要草民招什么?」
赵奕钧冷睨着她,不容置疑的命令,「本王要那幅王相兰留下来的画。」
她心中暗惊,脸上努力维持镇定的表情,「草民不知王爷所指的是什么画。」
「你还敢同本王装蒜!」他狠踹了她一脚,将她跪在地上的身子给踹倒在地,「就是你们当初在王相兰死后带走的那幅画,你乖乖把画jiāo出来,否则休怪本王不留情。」
一旁的韩尚文再出声劝她,「曦怡侄女,你把你爹画的那幅画jiāo出来,王爷便不会再为难你。」
王曦怡忍着疼爬起身,暗恨的望向韩尚文,这人是父亲生前的好友,可他丝毫不顾昔日的情分,竟帮着赵奕钧来指认她,还逼迫她jiāo出那幅画。
看桂阳王那誓在必得的模样,她若不献上画,定然无法脱身,但那画是父亲留下的遗物,关系着他被杀的线索,她不甘心就这样献出去。
另一方面更令她害怕的是,若是她献出了画,他会不会为了灭口而命人杀了他们一家三口。因为倘若把那画jiāo出去便能没事,当初父亲临死前也不会要他们带着这画一块逃走了。
在这进退不得之际,她不由得想起了杜如弦,每逢她有难时,他都会适时出现,但她心知这次定是不可能了。
赵奕钧等得不耐烦,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朝她挥去,喝道:「还不老实给本王招来,那幅画藏在哪里?」
眼见那鞭子朝她挥来,她本能的闭起眼,却没有感觉到落到身上的疼痛,只听见耳畔传来惊呼声,她张开眼,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个黑衣人,那人扯住了桂阳王手里的鞭子。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郡王府?」赵奕钧怒问。
有人则开口惊喊,「有刺客,快来保护王爷。」
门外的侍卫匆忙进来护驾。
「别紧张,在下不是来行刺王爷的。」来人出声道,扯下脸上的蒙面布。
王曦怡看清这人的面容,不由得整个人惊呆了,她甚至怀疑是自个儿眼花了,瞠大眼目不转睛的瞧着那人。
她才刚想着这人,这人竟真的出现了!她不敢置信的捂着嘴,激动的情绪彷佛一锅沸腾的水,在她胸口激烈的滚动着。
也看清来人面目的赵奕钧,一脸惊诧的质问他,「杜如弦,你为何擅闯本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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