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种足以使人窒息的胀痛向脊椎奔去,紧接着,我全身都包裹在一种说不出的刺痛中。
张干事看着我,关切地问道:“你……你不要紧吧?要不我把保健员叫来?”
我用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表示自己没事,冲着他摇摇头,我想说什么,但是张张嘴,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我不想在在这个地方呆一分钟,我讨厌张干事,我憎恨他给我带来这个消息!现在,我需要一个人呆着,我需要一个人呆着,我只需要一个人呆着。
在他担忧的目光中,我轻轻的拉开门,慢慢地走了出去。
张干事追出来,叫住了我:“秦寒。”
我站住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腿已经在开始微微颤抖,我觉得我已经到了bào发的边缘。
“秦寒,你们的每一封信件我都看过,所有的事儿我都知道,我真的真的也很遗憾,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把它当做无聊的监狱生活中的一个有点色彩的梦吧!你还要好好生活下去,自己再垮了,不值得。”
张干事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本来已经处于bào发边缘的我,听了这话忽然一下情绪稳定了下来。我猛地转过身来,第一次以轻蔑口吻对他冷笑道:“不!你不懂,你看过所有的信件,但你只看到的是字,你看不到的,是心。为了她,我做什么都值得!”
我真的是有点失控了,张干事好心帮忙,传递消息,又出言安慰我,我不但不领情,反而讽言冷语。要是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张干事并没有因为我的态度生气,而是急急道:“我知道你们感情很深,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
“她没有死!”我终于控制不住了,一声哀嚎,打断了张干事的话。
张干事愣住了,我们二人一时就这样对望着,半晌他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值班室。里面只飘来一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说。”
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空dàngdàng的过道,然后转身向着楼上飞奔,我跑得很快,好像一但停下来就再没有力气迈步似的,顷刻间就来到号舍。
麦虎和小鱼儿正在号子里聊得眉飞色舞。我进去后一把抓起麦虎就向后面的洗漱间走。麦虎大惊,但是我拖曳的力度很大,他连一只拖鞋都没有穿上,就被我拖到了后面的洗漱间。
“我说你他妈疯了啊!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一点定力都没有……”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直接问道:“把那些酒给我。”
麦虎一愣:“酒?你要酒干什么?你不是几乎不喝酒嘛!平时给你你都不要。”
我很不耐烦地道:“不干什么,我自己喝,我平时不喝,现在想喝怎么了?”
我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跟麦虎说过话,他也觉得有些不对,皱了皱眉,反而和颜悦色地问道:“怎么了?刚才我听说张干事把你找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一声暴喝:“给我好不好?不要废话了!”
我的声音很大,号子里几个人以为我们在后面发生了争执,赶紧一个个跑来探看。
“都给老子回去!”麦虎冷冷一声,喝退了众人。紧接着看了看显得很激动的我,一猫腰在水池下面掏出一个瓶子jiāo给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抓起瓶子揣在怀里,在小鱼儿床头拿了保健室的钥匙就进了保健室。
我把门反锁上,没有开灯,打开酒瓶,仰起头灌了一大口,黑暗的屋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身体里最后一点支撑我的力量,才慢慢的离我而去,我一下子摊到在屋里。手里紧紧地抓着酒瓶。一口,一口,接着又是一口……
那个深秋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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