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地将兜里的信件掏给我。
“秦哥,秦哥,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好吗?我求求您了!你的东西在这里,您拿去,就当这件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行吗?”
我有点不敢相信,望着他手里那封我十分熟悉的信件,一时间竟不敢伸手去接。
难道有yīn谋?我心中这样想着。该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一只耳见我不接招,都快跪下了。哭丧着脸,嘴里哀求道:“秦哥,您把东西拿回去吧!就当是我求求您了。”
看他当时那副样子,我估计我要是让他给我磕几个头,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我想了想,结果那封信,打开看了一眼,没错,正是陈怡的笔迹。
我这才能判定,一定是包子发挥了作用,不然一只耳是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
事情已经解决,本来我想对一只耳温言劝慰几句,但是想到他那天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我假意愠怒道:“这次记住教训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一只耳是聪明人,我这样一说,他就听出了我话里的想要放过用他的意思。赶紧连声称是。
“记住就好,以后尽量少在我的面前出现,做得到吗?”我的声音还真有几分威严的意思。
“做得到,做得到。”现在我已经完全占据了强势的地位。
“还有,以后少他妈说什么犹太人之类的话,你看你那个怂样子,也高贵不到那里去!”我正好借着机会狐假虎威一番。
“一定,一定!”一只耳就像是电视剧里的伪军头子,正在被日本人训斥。
看着他那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我的心头不禁浮起一阵快意,就在几天前,他还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喉咙,但是现在,短短的几十个小时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换,我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云卷云舒,甚是无常……
一只耳千恩万谢地走了,我蹲在厕所里,打开陈怡给我的信……
回到号舍,一眼就看见包子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见我进来,他向我点点头,又朝一边努努嘴。
我顺着看去,只见一只耳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脸上的表情要多悲戚有多悲戚。
我走到包子身边,低声说:“谢了!”话短,但却发自肺腑。
包子轻轻一笑,指指门外,我和他一起走出房间。
“怎么?解决了?”包子刚一站定,就问道。
“嗯!对亏你了。”我给他递上一只烟,点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谢什么谢,我们是兄弟,是哥们。不要说这些,要找你这样说,我的命都差不多是你救的,要是都要谢的话,那我还不是要以身相许啊?”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多天来的压力一扫而光。
我很想问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我使劲的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因为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心直口快的毛头小伙了,我知道,他如果想告诉我,就会主动跟我讲,不想告诉,我问了,那反而尴尬。因为这牵扯到对外联系等一系列违禁的敏感话题。知道别人的秘密,就意味着主动找到麻烦。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还是包子率先开了口:“你很想知道,我究竟是咋个让他让他就范的是不?”
我抬起头:“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包子听了我这话,盯着我的脸注视了很久,此时天色渐晚,我只能看见黑暗中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沉默良久,包子才说:“我们马上就要各回各监狱了,咱们都是长刑,这次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现在不说,以后万一我想跟你说的时候,说不定就没机会了。再说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