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曹成伟说的是对的,刘三军事注定是捂不住的,那我为什么还要把陈怡这个无辜的人拖进来呢?自己为此所遭受到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业报呢?
就是因为有了这种想法,所以我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不但没有心生畏惧,反而还有一种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解脱。
或许是因为我从进看守所就一直给所里带来麻烦缘故吧!这次所里没有敢把我放到任何一个号子里,就直接把我安排在了看守所新建的一个死刑专用间里,这本来是实行注shè死之后,根据上级要求,专门为那些贪官污吏上路时建的,没想到,我却成了第一个使用它的这个房间所有的墙壁都被橡胶包裹着,地板也是铺的木质地板条,这是为了防止人犯自杀,此外这里有自来水,有暖气,甚至还有一台电视机。所里专门派了两个人来看护我,他们不知为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话,大概是对我残暴的名声颇为忌惮吧!既然他们不愿和我说话,心灰意冷的我也不愿意和他们多说什么。
尽管没有人告诉我什么,但我自己却能感觉得到,的日子恐怕是不多了,因为我的案子和其他待复核的死刑案不大一样,仅仅是走个司法程序而已,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享受这个待遇了。现在已经是12月初,按照惯例,每年元旦前后都会执行一批,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21世纪?
我这一次才叫真正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就连看守所这个小小的世界好像都与我完全没有了关系,没有人和我聊天,没有人给我带来任何消息,甚至就连吃饭也见不到劳动号子的面,都有专人负责。看守所的每一个所长都不愿搭理我,即使巡查的时候,也是和监护的人员简单jiāo谈几句,完全视我如无物。事到如今,我不怪任何人,换做是我恐怕也在心底里认为这是一个无可救yào的恶人。死刑改判啊!多少死刑犯梦寐以求得机会被我获得了,可转眼间就被我弃如敝屣,仅仅为了两句话就再一次地将自己推入了绝境,恐怕他们心中都认为‘自作孽,不可活’吧?就如同有一次我隐约听见劳动号打饭的人和我的监护说的一样:“没见过这么不把自个儿的命当命的人!”
对于这些,我只有报以一声苦笑,无所谓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没有经历过,就永远无法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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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如水的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了二十多天,直到12月27号那一天下午。
吃过晚饭后不久,我就感觉到不怎么对头,气氛有异于往常,因为平时只要一下班看守所的前院就安静下来,所有的警察除过值班的两个人,其他的人早早的都会迫不及待的离开。在看守所外面那个简易cāo作间里做饭的劳动号人员,也会结束一天的劳作准时的打报告进来休息。
可是今天,即使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外面依然还是那么嘈杂而做饭的劳动号人员也迟迟不见归来,熟知程序的我立刻敏感的觉得,明天就是上路的日子了!
果然到了晚间,平时看护我的两个人立刻加成了四个人,而且都还带着厚厚的棉衣,一看就知道是准备守夜的,可是我并没有问他们,因为我知道问他们也是白搭,他们说不会有人告诉我的。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张所前来巡查,我才抓住机会问他:“张所长,今夜是不是就是我的最后一夜了?”
张所长瞅瞅我呵斥了一句:“瞎想什么呢?赶紧睡觉!”说着就准备离开。
我赶紧追上前去抓住栏杆哀求道:“张所长,我在一院呆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啥情况我还不知道?求你就看在我这么倒霉的份上告诉我吧!我知道按咱们看守所的规矩一般是要等到黎明前才通知本人的,但这里就我一个人,这么多人在看着,我能干什么呀?”
张所长闻言停住了脚步,半天才缓缓地转过身子来,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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