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心神,问:“那这个yào和越狱有什么关系?”
他笑了笑,问我要了一支烟点着后才慢悠悠地说:“你岁数比我小,看事情看得轻,而且我进来的时间长,这事儿我肯定能想到。那个yào,绝不是青霉素那么简单,其中必定另有隐情。他们肯定是打算趁管教不防备的时候在饭里下yào,让监号里其他人做个的假象。管教一发现有情况是不是马上会到号里里来?这事儿如果是在半夜的话,他们几个人一起把管教打倒就可以跑出去了。”
“可问题是就算跑出院子去,这四周都是好几米高的墙,他们怎么出去?门口的武警、还有墙头上的武警能轻易放过他们?”我有些不信小平的话。
他摇了摇头,“咱们看守所东前院角落里有个排污用的下水道,那里面平时的排泄物都是直接流到下水道里的。你知道那个下水道外面连的是哪儿不?离那儿最近的下水道出口就是看守所附近的那片小树林啊!只要能忍住沼气,跑不到一里路,他们就可以远走高飞啦!”
我感到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咽了咽唾沫,接着小声问:“那也不可能啊!我就不信下水道下面没有防护网?”
“有啊!”他从兜里掏出一块从墙上掉下来的砖片,在地上画了几道jiāo叉的线,“你看胖哥,咱们就说这底下有防护网,它不可能太密吧?如果太密的话,排泄物是不是就把下水道给堵塞了?咱们就说这些防护网的钢筋特别粗,那只要有一根木棍,一条湿的、结实的毛巾,只要一缠住,再一使劲,怎么就不能弄个能爬出一个人的空当去?再说L县看守所也是个老所了,这脏水把防护网的焊点一腐蚀,那破网稍微使点劲就断了!”
我开始急促地呼吸,冷汗从额头上不停地往地下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淡淡地一笑,“我进来之前出了搬运还跟人学了点钣金工手艺,所以这个道理我肯定明白。而且在调进来后的一个月我才从3院一号调到一院二号。我调来之前李文华刚从二院调到3院,他知道我是钣金工之后还特意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是这几天才知道他到底想干啥的。我听说李文华调回3院没两天就架空了老dú,那时候商贾就在他号里,有联系肯定就是他!”
我急急地又递给他一支烟,紧接着,我又干脆把一整盒爸妈送进来的“红河”递给他,“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跟我说清楚吧!他们的计划你知道吗?”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是李文华的话,我肯定会这么干……”王小平开始滔滔不绝地跟我讲他的假想计划。
小平的想法是这样的:如果他是老李文华,他首先会掐好时间点。他说他曾经仔细地观察过,外墙的武警一般情况下有两个哨,一个哨位是固定哨,在岗亭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墙内的一切;另外一个是移动哨,在墙上不停地来回走。但是如果到了晚上,看守所的有些地方只能靠着探照灯的旋转照明才能看清楚。而监仓上方值外岗的武警只有两个,他们围着整个囚犯楼转,每转一圈的时间是十五分钟。他说只要在十五分钟时间内把监道中值内岗的管教撂倒,然后就可以保证在至少十分钟的时间内他在整个院子里是安全的。剩下的事就是等待,等待外岗的武警转身,以及探照灯转过来的时间差。这个时间差加起来最多也就二十秒。但是只要有这二十秒,他就可以顺利地跑到那个下水管道口。
我开始逐渐觉得小平的话越来越不可信,最后我问:“小平,美国电影看多了吧?我怎么觉着你这么算的时间,不靠谱?人家武警又不是瓜的,能按照你这计划转?”
他急了,“胖哥,你别看我这人没啥文化,但是我刚进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想过要溜。后来管教跟我谈话说我的案子是投案自首,只要安心等待审判结果,绝对不会判死的。我这才不想弄出冒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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