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跟班,急忙随了上去。
只听那个女人还在抑扬顿催的骂着:“宋超,你个哈怂,你不要脸,你简直在羞先人,你把你们老宋家的先人羞得满院子跑。你狗日的咋能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你的俅就那么痒吗?你实在痒了你回来嘛!你忘了你是结了婚了,老娘还没死呢。你还要把人丢到外面去?你太不要脸了,你死了倒干净,你把我跟娃留下咋办嘛……”
这个女人骂声如泣如诉,歇斯底里,骂的内容充满了怨dú之情,污言秽语就像涨潮的海浪一波跟着一波,饶是我自认为定理颇强,也实在听不下去了。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公安局的家属楼离看守所的直线距离只有二十多米,说句夸张的话,连那女人脸上的表情都清晰可见,她的骂声我咋能忽略?我想就算是躲进号子里的宋超也听的清清楚楚。
这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刘贵!
对,真的是刘贵。他蹲在台阶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摇头晃脑地说:“娃子,不懂了吧?这是宋超他媳fù,天天都要闹这么一出。”
看来刘贵最贱的毛病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啊!他永远都是那么的三八。按说他看到我,应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尽管如此,他还顾不上跟我叙旧,而是像讲新闻一样,先向我八卦了这个女人的来龙去脉,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他是个先来者……文心阁坛。
原来这个女人正是宋超的妻子,这一点在我意料之中,但令我意外的是宋超的哥哥居然是公安局的办公室主任,看来他们这案子的确是比较大啊!这关系就算比较硬了,居然没有保住他一条命。
宋超和妻子结婚后,就以他哥哥的名义在公安局家属院买了一套房,两口子本来生活的挺幸福,妻子还怀孕了,就在这时他干出了这件丑行,不但葬送了自己的xìng命,还祸害了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可以想象,这件事会让他的妻子背负多么大的压力,从此人前人后抬不起头来。再加之,他妻子实在是不能理解新婚不久的宋超为什么会枉费家中的自己,而跑到外面去干出这样丢人的事。所以天天都在他们家的阳台上骂着自己的丈夫,以此抒发心中的羞愤和郁结。
听了刘贵的介绍,我心中还在感慨,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单单是一个个体的行为,而是和家人的荣辱悲喜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道高墙隔开的是你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却割不断亲人的牵绊。一纸判决给了你洗清自己罪孽的机会,但洗不去的是你给家人带去的羞辱……
只听刘贵又说话了,这一次说的就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嗨!吃人的,你们胆子不小哇,咋能想得出来的?居然要把人吃了。”他啧啧嘴,不可思议的感慨了一下,接着又说:“你还认识我吧?我刚从三院一走,你们就无法无天了,真是江湖乱了套,砍头子上了道,就你们还玩吃人这种高难度的活动呢。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们长了那个嘴吗?”
我听见他说吃人的这三个字,就想冲上去打他,但看看脚下的镣,想想自己现在的情况,又作罢了,我缓缓的靠墙蹲下,伸了个懒腰,才鄙夷地对他说:“认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马桶贵吗?我一闻到你身上的马桶味就把你认出来了,还你走了之后无法无天,呸”我狠狠地唾了他一口:“三张纸画个脸,你还真以为自己面子挺大。实话告诉你,幸亏你跑的快,不然让给你在三院彻底烂包!你他妈就一张嘴,还口气比脚气大。”
不知道是因为“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他被我的气势吓到了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已经今不如昔,不想再节外生枝。听了我的话他居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嘿嘿地笑了两声,就迈着他的鸭子步,一摆一摆的钻进了号子。
那段日子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宋超的媳fù每天的这个骂街表演了,旁人都当成一场笑话来看,但我却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