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刘贵喊:“刘老流,你妈的的是要把看守所当你家是不是?进来这么多次了还不长记xìng?”
刘贵真是个演员,一脸委屈:“陈所,您认识我都有十几年了吧?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绝对配合改造!但是我也不是那让人说欺负就欺负的人啊!今天的事就够挫气的了,换了号子他们还不给我面子,还踢我,打我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说我能不报告政府吗?”
“关机!”陈所打断他,“我告诉你刘老流,你少在这儿给我装他娘的资深人士!你都老油条了,我还能不了解你?!”
骂了刘贵一句陈所又指着我们大伙说:“都给我规矩点,日鬼别把鬼日叫唤了!”说着,狠狠地关上了小风门,径直离开。
“日鬼别把鬼日叫唤了!”嗯……这句话很有深意呀……我细细的体会着。
看到陈所只是警告了几句就离开,刘老流笑嘻嘻的继续坐在地上,轻蔑地看着我们说:“看到了吧!管教和我都是熟人!凭你们还能怎样?”没等曹哥暴起,李哥先抢在前面说:“没看出来啊?没想到你还是个爱点pào的pào手呢?行,那咱俩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到底谁笑到最后。到时候我要叫你哭都没泪水!”
下午吃饭的时候,饭一进来曹哥开始挨个分饭,先是李哥和他自己、,然后是小鸟、喜娃、我,接着又到川娃和铁头……到了最后桶里都见底了,但是还没给刘贵盛饭。眼看着盆里连最后一滴汤水都倒到了其他人的碗里,刘贵有些稳不住了。
“哎!伟伟,你咋没给我盛饭吧?”刘贵看着曹哥问。
曹哥看了看桶,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哎呀!怎么忘了给你盛饭了?对了刘哥,你的碗还在一号呢,也没记着给你拿过来。要不先忍忍明天早上一块吃?”
刘贵有些明白了,这是故意不给他饭吃。他看着李哥:“咱俩斗归斗,你也不能不给饭吃啊?”
李哥笑了起来:“咱们监号本来没预备那么多吃饭的家伙,你是知道的看守所里专人专碗,哪有多余的?而且现在监号里有多少人你也看见的,所以你就委屈一下,等自己的碗拿过来了再吃吧!”说着,低头大嚼原本他从来不吃的水上漂。
刘贵悲愤yù绝地说:“我纵横监号几十载,还从来没见过一铺二铺还吃水上漂的!好,为了和我斗你连这饭都吃了,佩服!”
李哥曹哥笑笑不语,只是吃的更香了。曹哥更过分还不停的砸吧着嘴,好像吃的是山珍海味。
刘贵就这样看着别人吃完饭,自己则一个劲地从蓄水盆里喝水。晚饭之后,李哥哥开始安排上厕所,这是每天晚饭后必有的内容。
结果那天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整个号里的人像是集体患上了前列腺炎一样每个人的小便最少都有五分钟。最后刘老鬼再也憋不住了,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就解开裤子往前冲。曹哥一把拉住他:“我说刘哥,你是老马号了,规矩知道啊?你现在可以上小号,但是大号就不行!”刘贵喊了起来:“我倒是想解个大手,我要有啊?饭都没吃,尽喝水了!”曹哥又纠缠着他嘘寒问暖了半天,看到他脸都憋红了才把他放过去。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哥告诉刘贵号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没法安排他睡。
刘贵闻言只好站在窗户旁喊:“老dú,找劳动号把我被子带过来。”老dú怕是早得到了李哥的授意,刘贵现在不在一号了,没人听他的,等于是没了牙的老虎,是只病犬!看守所就是这样现实,改朝换代很是迅速。
只听老dú吆喝道:“刘哥,对不住了,您那床被子原本就是拿的和尚的。现在您走了,我jiāo还给他了。”
刘贵急了,追问道:“那我原来不是还有一床被子吗?虽然旧点,但也好过没有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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