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容易紧张的缘故吧。
在远处还在不停说话的我们,此刻却是已经开始闭口不言了。
阳光晒到他那样和我们差不多一样的黑色遮头斗篷上面,反射出略微鲜艳的光彩,诚叔低着头推着那辆板车并没有说什么安慰我们的话语,可能是因为他也很紧张的缘故吧。
“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来。”
“否则这些士兵绝对会将我们上报的。”
“千万不能有过激的表情。”
“要表现出适当的悲伤。”
我的脑海里面浮现着这些语句,然后一起推着板车默默的行走着,板车上面的那些粮食不知道有多少都是用稻壳填满的,然而即使这样还是走了一路才陆陆续续发现的,否则绝对不会有这么多,而板车是从一个院子里面找到的,放了几块木板在上面,才终于让这个板车显得不是很破烂。
然而即使这样他也终于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是被几个蒙着脑袋,一脸和冻伤了的稻壳色没多大区别的人憔悴推着。
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和街上的乞丐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即使这样,一个貌似守卫一样的男人却还是连忙带着那样足以杀人的兵器跑了过来。
我在想着倘若他将我们就此在这里斩杀了,恐怕或许还真的不会有人关注吧。
“……”我在心里面默默的担忧着。
到了这个小镇的临近,用眼睛望去。
能看得到的守卫总体并不是很多,眼前能看得到只有六个,如果总计的话,在这样镇子估算起来里面一共能够有不到一百人那估计就应该算是人数众多了吧,而眼前这六个人,其中有四个是在木头大门上面的窄道上,两个站在大门口有意无意的在说着无聊的话语。
看到自己这一行人慢慢走过来,一个戴着久经风霜的脸的估计约莫能有五十岁的男人就慢慢的跑到了我们的面前。
他所谓装备远处看还没有什么,而近处看实际只是一件粗布做的衣服还有一把快要生锈了的铁枪而已,伴随着那样似乎并不是十分欢迎外来访客的语气我能够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嘿,几位,站住。”
他的话语似乎充满了警惕,至于为什么我也明白,这样空旷的土地久久不见人影,陡然出现这样的几个人确实说是不可疑,也绝对没有人相信。
“那个……请问这位……大人?您……”
诚叔摆着一脸似乎很是可怜而又憔悴的样子,慢慢的说着一样试探的话语。
那个男人看了眼前这个搭话的人。
诚叔一脸农民样子的脸,还有周围两个虽然看起来都是差不多大小的男人,但实际上好像一个还带着孩童的稚嫩,而另一个却是连鬼都看得出来那样似乎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
似乎看到这些这才略微打消了一些疑虑,虽然他也能够听说一些传闻,但是眼前……
感觉是不太可能了,但是还是需要盘问一下。
于是对着我们几个说道。
“你们从哪里来?怎么挑这个时候来?”
口气虽然不是很生硬,但是却还是冰冷冷的。
他的问题是问我旁边的那个人的。
“我们从……”身旁的那个人似乎就想这样直接回答着。
但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毕竟从山崖上面飞下来,虽然做了许许多多的准备,但是一说却感觉有种不对的感觉,尤其是后面那一句怎么挑这个时候来明显有一种不可捉摸的意味。
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很有可能说跑偏了一件事情,就会立刻让人察觉出不对来。
这样的事实真的是让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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