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青早感觉这个家伙坐在这里,一定是个‘阴’险人物,县官请这个人坐在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会对自己不利,现在听此人一张口,‘阴’阳怪气的,就知道此人不是个好货。.。
要比赛什么医和‘药’?达青一听就头大了,自己哪懂什么医和‘药’,此人是真郎中,要检验自己了吗?
他只好硬着头皮,低声地说:“比赛不敢,胡先生想问什么?”
胡至明站起来,一边在屋子里缓缓踱步,一边从容问道:“既然你要给人看病,那肯定深谙医理,‘精’通岐黄之术了?”
达青脑子里晕晕的,他哪懂什么医理呀,根本就是个‘门’外汉,而后面那个词根本没听说过。
他额头的汗都下来了,讷讷地说:“医理嘛,我不是很明白,先生后面说的什么黄,是什么,我也听不明白。”
“岐黄之术,岐黄两字懂吗?”
“徐黄?是个人名?”
“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的合称,你知道这岐是哪位,黄是哪位吗?”
“这个……我没听说过。”达青说着擦了擦脑‘门’。
胡至明和县令对望一眼,两人微微一笑。达青进一步相信此人就是县官请来对付他的,可是自己对基本的问题也回答不上来,干着急有啥用。
胡至明继续踱着步,用手捻着下巴的胡须,问道:“好,那么我再来问你,这诊病需要哪些手法?哪些步骤?”
达青摇头,“不知。”
“望闻切诊,你又懂得多少?”
“一丝不懂。”
“再问你,寒热虚实之说,又代表了什么?”
“更不知了。”
胡至明加快了话语:“‘阴’阳协调之论,又怎样确立?人有多少大‘穴’,多少小的?经络之行又以什么为基?谁为郎中之祖?华佗发明了什么?扁鹊为何得知君王有病?”
这一番追问如同狂轰滥炸,把达青炸得晕头转向,张着嘴只是摇头,摇头,然后哀求道:“胡先生不必再问了,我确实一无所知啊。”
胡至明走到达青面前,猛地提高声调:“哼,既然连基本的医理都不懂,你又如何替人看病,擅自行医呢?岂不知庸医误人命,罪恶大过天吗?你连庸医都不是,根本就是医盲,怎么敢妄言有效,拿人家的命开玩笑?”
达青霎时浑身冒汗,感觉是胡至明拿把刀直捅他的咽喉。不过他也不是完全就‘蒙’‘逼’了,镇定了一下就辩解起来:“我虽不懂医道,但我有好的糖膏,它确实效果好,能治各种疾病。”
“请问你治好多少人?”
“百十人总有吧。”
胡至明听到这里先暗吃一惊,嘴巴略略张了一下,说明这个数字还是把他吓着了,一个对医理狗屁不通的乡巴佬竟然能治好百多人?会不会是吹水?
“病人都来自什么地方?”胡至明又问。
“都是附近的乡邻乡亲。”
“他们都得的什么病?”
“各式各样,有头疼脑热的,有上吐下泻的,有肺病,肝病,胃病,关节炎,跌打损伤,不孕不育……”
“什么什么,不孕不育?连这你都能治?开什么玩笑!”胡至明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发绿了。
达青嗯了一声,不想多解释,反正有了事实,何必一定要进一步强调呢,信不信由你。
胡至明至少呆了五秒钟,眼珠一直在急速转动好像在想着什么。
然后他不再慢条斯理,急急地问:“既然你说有好的糖膏,已经治好了那么多人的病,而且能治的病还‘挺’多,五‘花’八‘门’,简直好像包治百病,那你说说,这糖是什么制成的,多少味‘药’材?都有哪些‘药’?怎么熬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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