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宣慢慢地说:“大人放心,我无忧阁不是过河拆桥之人,纵然诚郡王出手查私盐,大人该拿的银子也一样不会少拿。至于本座手中的东西,只是一份保障而已。只要大人不过河拆桥,这东西对大人必然是无害的,说不定还能助大人升官发财呢!”淳于宣慢慢地引导着卞之亮往他想要的方向中去想。
之前卞之亮想到的只是这件事情的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淳于宣是想要让卞之亮想到的,那就是无忧阁是商,卞之亮是官,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卞之亮要对付无忧阁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无忧阁敢与卞之亮合作,却不敢真正地扶植他,原因就是在于无忧阁不一定冒得起卞之亮反咬他们一口的风险。可是如今,卞之亮有把柄在无忧阁的手中,无忧阁被反咬一口的风险已经降到最低了,无忧阁定然会全力扶持卞之亮登上高位的,这对卞之亮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显然,卞之亮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自嘲地笑了笑:“阁主所言极是,这对本官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幸事吧!”他的话中依然还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淳于宣也不理会卞之亮话中的讽刺意味,笑着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他日大人官至内阁之时还会感谢今日的这段经历呢!本座以茶代酒,在此先祝大人马到成功了。”淳于宣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之后还把杯口往下晃了一晃来显示自己已经喝干净了。
“但愿如此。”本着与人交往最基本的礼节,卞之亮也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祁阁主,本官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就先走一步了。”他认为淳于宣的话分明就是在还击自己原来的讽刺,也没有好气地回道,说完之后就心情不爽的离开了这个令他心情不爽的人身边。
若干年后,当他真的官至内阁之时,回忆今日的这次见面,无比庆幸自己做了这一场的赌博,也无比庆幸自己的这份“罪证”始终在无忧阁的手中,这使得自己为官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小心谨慎,为自己赢得了良好的官声。还真是应了无忧阁阁主的这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才知道今日祁夜这话不是讽刺他的,而是对他的一个祝愿,或者说是期望。同时他也是不由得不住地感慨无忧阁阁主的睿智啊!
淳于宣等到卞之亮走之后,让一直在房间外面守着的流风进来,问他:“在今日本座与卞之亮的一番交谈中,你可学到些什么?”流风虽然呆在门外面,可是以他先天高手的耳力,想听什么听不到。淳于宣这次特意带他到这里来不仅仅只是为了让他防止其他的高手偷听这些机密之事,还存了几分想要好好调教一番流风的心思。
留在江南这片地方的人,真正称的上是淳于宣心腹的只有流风流月流云这三人,流云沉迷于医毒之术,原来就不管事,淳于宣当然不会让他执掌江南的这一片势力。而流月,虽然她的能力是不错,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子。淳于宣要的是一个能替他在江南主政之人。作为一个明面上的商家女子,终有一****会被嫁出去,被内宅之事所限制,说不定连出门都不易。这不是淳于宣看不起女子,而是这个时代的风俗文化所限,若是她不嫁人,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哥哥流风都会被人视作异类,这样不利于他们发展。
如此算下来,只有流风这一个选择了。不过从流风接受淳于的命令在江南创办无忧阁时起,流风所做的事情都不错,他能够在流云流月的帮助下将无忧阁发展到如此地步也是不错了。不过她离淳于宣想要的那一个替他主政江南的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淳于宣是想要让江南成为他的另一个据点,所以他才会亲自出手再次调教流风。诚然,对于淳于宣来说来说,调教一个人的方法有许多种,可是如今夺位在即,淳于宣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淳于宣选择了一种最简单粗暴的,也是最考验流风的方法,那就是让他直接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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