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说,“31名孩童的背后,是31个家庭。暂不说这系列案件是不是拐卖儿童案件,就算是,我觉得拐卖儿童就是最恶劣的犯罪行为之一。他们危害了31个家庭!这些家庭,可能这数十年,依旧天天以泪洗面。此案不破,我们怎么和老百姓交代?”
虽然萧望驳斥了萧闻天的观点,但是萧闻天依旧对萧望的一身正气而感到欣慰。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儿子已经长大了,甚至比他还高出两指。但是儿子继承了妻子傅如熙的基因,虽然身体比他要瘦弱,但是逻辑思维和心思缜密都是他望尘莫及的。
萧闻天打开大门,说:“儿子,放心,我和全市5000名民警,无时无刻不在倾尽心血。虽然我们的破案率还不能达到百姓们的期盼,但是我们每年要侦破两三万起刑事案件和处置数十万起治安案件,还有许许多多其他防控工作。我们可以说是问心无愧!公安队伍需要你这样的孩子,我也希望长江后浪推前浪,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让更多的百姓信任我们、爱戴我们。现在,已经五点四十了,距离看守所发现越狱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可能案犯们已经拥有三四个小时的逃离时间,刻不容缓!我知道,这31个家庭都期待着我们能够破案,但是,如果这二十多个案犯流窜到百姓中间,可能会对多少家庭造成危害呢?会让多少人民感到恐慌呢?你说,孰轻孰重,孰缓孰急?”
萧望后面的话被萧闻天的一席话全部堵了回去,但是也被这一席话感动、激励。他点了点头,说:“爸爸,注意安全。”
每个家庭,父子之间的互相嘘寒问暖都很多样,只有警察家庭的父子,几乎都只有这么一句:“注意安全。”
萧闻天盯着儿子点了点头。
虽然看守所那边让他焦急万分,但是此时他却非常温暖。自己的儿子正直、硬气,满身的正能量,这是他最期待的。再过上十年,自己就要退休了,那时候,有儿子接过自己手中的枪,他也可以彻底放心了。
突然间,他非常理解自己的岳父的心情。岳父傅元曼是老一代的刑侦名人,而独女如熙却坚持要去学生物技术。虽然后来如熙仍然加入了警察队伍,但是毕竟只是在DNA检验这样的技术岗位做一个幕后英雄。因此,从萧闻天和傅如熙一见钟情的那一天开始,傅元曼就对萧闻天非常用心。他很看中萧闻天事业的发展,对他扶持、教诲。即便他们两人经历了那件谁也不想去回忆的事情,但是最终定职在南安市公安局的萧闻天,依旧依靠自己的扎实基础慢慢地爬到了局长之位。定职之前的工作,是他积累沉淀的平台,但是他不想去回忆,就连组织的名字,他都不敢去回忆。一想到,就会心疼。
他知道岳父这一生,完完整整地献给了公安事业。但岳父在退休的那一天,却是笑着的,笑得由衷。怎么说呢,那就是一种有人继承的感觉。
父亲关上大门,萧望却一直愣在门厅里。
以他的经验看,这么大的一起越狱案件,肯定要动用全市所有能抽得开的警力以及武警。那么,这系列婴幼儿被盗案,暂时也就不可能被提上日程了。
如果能有个特种部门,拥有最高权限,拥有警界最顶尖人才,专门处置一些疑难案件,那就好了。不用占用过多的警力资源,却能做更多的光辉伟业。
即便是有这种部门,又怎么会听从他这个最基层派出所实习警察的建议呢?
萧望苦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鞋柜上的材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把这个看似很幼稚的想法,工工整整地写在了报告的最后面。
“望望。”傅如熙穿着睡衣,站在二楼楼梯口。
“妈妈。”萧望微笑着看着母亲。
傅如熙快步下楼,走到儿子面前,仰面看着儿子,爱怜地伸手捧着儿子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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