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绝不会更改。”
“更何况...”
他落子沉语:“此物若不重要,若不堪他们性命,又有何资格,拿来当做抵押之物?又如何能让老朽相信,她来/日不会轻易反悔,不会不履行誓言?”
琴沁黛眉一蹙:“可是...”
“好了,琴沁。”
清幽之语断了她的话语,白洛水迎风静立,琉璃般的清眸泛起几缕悲凄的柔笑:“只要凉儿好好活着,纵使他忘了我,又有何妨。”
“洛水...”琴沁面露不忍。
“你二人,亦无需太过悲戚。”
叶饬轻落棋子,虽看似轻黯,却依旧充斥着煌煌之威的金眸凝望着棋盘,目不斜移道:“敕心老人,之前有答允过其父叶苍玄。”
“给叶凉一次拜师的机会,倘若叶凉能够在一载之内,学会敕心老人教他的一招半式,那么,敕心老人便会送这新入门的徒儿三份礼物,到得那时候...”
他等着敕心老人下完,继续落子,吐语道:“叶凉只需将其一份礼物,要求为恢复记忆,便可将你与他的记忆,恢复过来了。”
一载么...
白洛水心头波澜荡漾,清眸柔意微淌:百载我已等过,多等你一载,又有何妨。
“哼。”
敕心老人不满而哼:“怪不得,你不出言,原来,你早留着这一手等着老夫。”
“敕心,有没有曾告诉你,你那死要面子的性子,无人能?”
似回非回的吐语了一语,叶饬神色淡漠的落子吐语道:“其实,在你的心,你根本亦是这般想的,不是么。”
他缓缓抬首,那金纹之眸似可洞穿人心般,望着那敕心老人道:“你根本非常欣赏叶凉,但又觉得他为情所束,所以趁此时机,封了他的情忆。”
“以令得他好无外物滋扰的,全心全意,扑于玄途修炼之。”
“哼。”敕心道:“这些所谓的情念本是无用的祸端、累赘,拿来又有何用。”
他这看似气闷之语,却是在一定程度,承认了叶饬所言。
“当真是个亦正亦邪,令人看不透究竟意欲何为,难辨好坏的前辈。”
心头呢喃了一语,白洛水似想到了什么般,轻盈施礼,清寒玉面,透着几分难色,对着敕心道:“前辈,你之要求,晚辈愿答允。”
“不过,凉儿如今记忆已失,晚辈只怕前辈不能取走我与凉儿的所有记忆。”
“哈哈哈,本以为你那性子是清骨傲莲,纯澈无小心思,如今看来,倒亦不全是,至少于你这小情郎有关的事,你便不是了。”
朗笑一语,敕心老人轻抚银须,笑看向白洛水点破,道:“你是想让老朽,在救人之,索性帮到底,替其恢复原先的记忆吧。”
被他轻易看穿,白洛水倒不隐藏,她轻颔首,黛眉轻蹙,自责吐语:“是的,凉儿明明伤患已复,淤血已除,可却久久未恢复记忆。”
“晚辈猜测,很可能是因这诡毒所扰,导致记忆难复,所以...”
她清浅而请:“还望前辈仁善,在救治凉儿的同时,助一助凉儿,以令得他恢复他该拥有的记忆。”
毕竟,诡毒驱除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恢复记忆。
因此,先请求了,以此来以防万一是最好的。
“小娃娃,你无需自责,导致他记忆不复的,并不是这诡毒。”敕心道。
“不是这诡毒?”白洛水与琴沁一愣。
‘啪...’
轻落一子,叶饬金眸浮现几缕深邃之光:“是他,自己不放过自己。”
话落,他直接在白洛水二人的困惑目光下,轻拂袖摆,拂得那紧闭的木屋大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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