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当地时间:1942年3月29日上午7时整。
美国国务院附近的某个十字路口,几辆警车和救护车懒洋洋地停在现场,一群警察正在例行公事地处理着刚刚发生在这里的交通意外,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从发生撞击的两辆外壳已经变形的汽车里搬运出伤者并抬上担架。
与此同时,罗斯福总统的办公室内,司徒美堂正在把一个密封着的档案袋交到罗斯福的手上。“这就是蒋纬国与您展开合作的开始。”司徒美堂神色郑重,同时又显得不卑不亢,“也是他在证明他的诚意。”
罗斯福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但他在心里已经隐隐地猜到了一丝端倪。打开档案袋后,罗斯福看到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业,纸业上的英文都是打印出来的,并且既没有中国政府的印章也没有蒋纬国本人的签字。罗斯福立刻就明白了蒋纬国这么做的用意:字是打印出来的,不是写出来的,所以无法追踪字迹主人,既没有印章也没有签字,更加让这份文件无迹可寻,所以,这张纸在任何时候都无法成为美国政府掌握“中国政府在战争期间勾结敌人”的证据。
迅速扫视完纸业上的内容,罗斯福蹙紧了眉头,然后看向司徒美堂。
司徒美堂抬起手:“总统先生,我知道,您有不止一个问题要问我,或者说是问蒋纬国,并且您现在肯定是将信将疑,但是,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您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就做出决定,向金梅尔上将下达命令。实际上,您没有理由不这么做,不做,您会承担巨大的风险,做了,您极有可能获得丰厚的回报。试一试总是不吃亏的,对于我们而言,不管您做不做,我们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另外,无论您问什么问题,我都不会回答的,实际上,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只是蒋纬国的信使。”
罗斯福点点头。
司徒美堂向罗斯福行礼:“那么,我完成我的任务了,向您告辞。我想,我起码几年内无法自由地离开美国了,这次跟您告别后,您下次想要探望我,恐怕是在集中营里了。因此,蒋纬国希望您、希望美国政府在开战后不要过于为难美国境内的华人华侨,可以把他们关押起来,可以暂时性地没收他们的财产,但是,不要凌辱、虐待、杀害他们,凡事都应该留点余地,对吧?更何况,我们跟日本人是不同的。如果你们非要这么做,蒋纬国会进行报复的,哪怕中国的国力远不如美国,蒋纬国也会进行报复的,就像当初中日战争期间蒋纬国的特工机构在日本本土境内干的那样。总统先生,时至今日,美国的《排华法案》也没有被废除掉,可我们也是有尊严和人权的。”
罗斯福神色平和地再次点点头:“我明白了。司徒先生,请你转告蒋纬国,在他的诚意被事实所证明后,我会跟他进行合作的,这个合作并不是美国政府和中国政府的合作,而是我本人和他本人的合作。”
司徒美堂笑了笑:“如此,真是太好了。”
看着司徒美堂离开后,罗斯福表情严峻地拿起办公室上的一部加密电话机:“我是总统,立刻给我联系上太平洋舰队总司令金梅尔上将。”
夏威夷当地时间:1942年3月29日清晨4时。
正在酣睡中的金梅尔上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微微的恼怒中,金梅尔起身下床,披上外套,然后打开门。
几名校级的情报军官尽皆神色紧张地站在门外。
“什么事?”金梅尔的恼怒情绪立刻下降了很多,他的理智告诉他,部下突然间来找他,肯定不是为了打搅他的休息,而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
“上将,总统刚刚通过加密渠道发来了一级紧急命令。”一名上校把一份外观明显与众不同的文件递给金梅尔,“请注意,这是命令,不是通知。”
金梅尔顿时睡意荡然无存,他急忙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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