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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驻美代表。我白天在学校上班上课,晚上在家里收学生,夜里为学生裱画,假日去中文学校教国画班。

    我还要写作、绘画和继续大学时就开始的研究工作。

    四十几万字的《唐诗句典》在台湾出版了;我专门探讨中国山水画符号的《山水写生画法》,也在美国出版了。

    我和妻就像在台湾一样,去曼哈顿第五街的书店,一家一家地送书。第五街不能停车,我必须由行李箱中把一大包一大包的书,以最快的速度抬进书店。我坐骨神经痛的毛病,开始浮现。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翠!

    狮爪逐渐温柔

    当然,“狮子”总是有报偿的,很快的,我由连栋的小房子,搬进独栋的大房子。屋后有个不小的院子,接着一片森林,使从小就爱莳花种草的我,又能重拾一些园艺的乐趣。

    我开始注意飞花落叶,在冰雪下找小草们春天的消息。也总是秋天一早就冲到后院,看我种的菊花是不是已经绽放。犯子帮我由森林里运来腐殖土,使我种的瓜豆蔬菜番茄都长得特别茂盛。

    有时候站在我的菊花前,竟有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触。

    冬天,由我卧室的窗子,隔着落尽霜叶的树林,往远处望,使我又想起晏殊的“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境界。

    每次暑假到台湾,九月回到纽约,把在台湾出版的新书拿出来,都有一种满足,觉得自己挺不错的,觉得人生正在丰收的时期。而每当我在台北,想自己院子里的瓜果可能疏于照顾的时候,都涌起“田园将无兮,胡不归?”的感叹。

    我的作品开始变了,写田园的散文大量出现,“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画面作品里一再地重复,禅玄趣味的小说也逐渐产生。

    我出版了《点一盏心灯》,许多人都说更深入而醇美了。只是,狮子的爪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温柔了。

    第三章肴换厥祝

    第一节  老学生的当头棒喝

    老学生的当头棒喝

    圣若望大学是美国最大的天主教学校,我在那儿除了担任驻校艺术家,也在艺术系教国画、素描,在商学院教“东亚美术概论”。

    最麻烦的当然是“东亚美术概论”,为了让学生感兴趣,我除了在教“浮世绘的时候,亲手示范木版印刷,还在教”金石篆刻“的时候,把印石和雕刻刀发下去,让学生实际体验一下篆刻的感觉。

    有个学生就在体验一半的时候,大叫一声,冲出门去。

    我追了出去,跑得虽不及他快,却很容易就找到他顺着地上的血迹找。

    学校叫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缝了七针,害我在电话里直对他老爸道歉。

    那些糟老头

    好比在台湾中学的英文课上,坐着“刚从美国随父母搬回去的孩子”,十足让英文老师头痛。

    我的堂上,也坐着一排让我头痛的学生,个个都是曾经在东亚住过多年的美国老头老太太。这是学校特别为老人“放行”的课,他们只要付一点点钱,就能旁听整个学期。

    老家伙的问题特多,尤其老头子,大概想在老女人和小女生前面秀,总是举手问东问西。当然,他们也有个好处,就是担任督察员,哪个学生在我写黑板时在下面讲话,就会听那些老头吼:“安静!闭嘴!”(虽然他们喊得声音更吵)

    而且自从有这一排老人坐在最后面,当我放幻灯片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学生在后面搂着接吻的事发生了。有一次,一个学生摸黑,想从后面开溜,爱被老家伙拦了下来。

    尴尬的时刻

    有一天,我又放幻灯,指着故宫收藏的〈四乐图〉,谈中国文人向往的“渔、樵、耕、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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