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直接杀了还是有可能的。
皇帝派去出使帖木儿帝国的使臣郭骥不就被帖木儿扣下了吗?当初郭骥出使帖木儿帝国路过敦煌时,还是他们几个搞的接待工作,在酒桌上也是其乐融融,结下了深厚的酒肉情谊,现在听说他已经被到访国扣留,而他们又开始步郭骥的后尘,二人就不住地唏嘘感叹。
命运无常啊,希望这次能够顺利回家吧。
张尧臣端起送行的酒杯一饮而尽,拉着难兄难弟赵顺的手,真切的感叹道:“赵兄,千言万语都在酒里,赵兄一定要珍重啊,等我们凯旋归来,在一起喝酒谈诗。”
“一言为定,贤弟保重,愚兄先走了。”赵顺也十分豪迈的将自己手里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冲着张尧臣一抱拳,然后翻身上马,口中喊了一声“驾”双腿一夹马肚,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的手下向茫茫大漠中飞奔而去。
望着这位仁兄潇洒豪迈的背影,张尧臣心中无限感慨,希望这一趟旅途都能平安吧,他的一名小老婆马上就要生产了,他怕是赶不上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了,希望自己能够平安回来,去抱抱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走了,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张尧臣收回远望的目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改之前的那副惆怅的表情,换成了满面春风,意气风发,他要给自己的手下打气,让他们觉得这趟出使前途是光明的,抱着乐观积极的态度,全力的完成使命。
“走啦,走啦。紧跟着大人。”“把东西都带好啊。”“驾,驾。”
随从们开始吆五喝六的带着自己的行礼,跟着骑在马上的张尧臣,缓缓地向大漠深处前进。
张尧臣要出使的对象是把秃孛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于这个人,张尧臣还是作了一定的了解的,知道他是个性格粗狂,并且性情暴戾的人,对手下也敌人都很残忍,动不动就杀人泄愤。
知道这个情报之后,张尧臣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更何况,他还没见过他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只是王命难违,怪就怪他是新来的,跟礼曹判书的关系不是特别好,礼曹判书就将这个比较危险的工作派给了他。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愣上了,好在他还知道这个把秃孛罗是个十分贪婪的人,不仅贪财,还很好色,他父亲活着的时候,就跟他父亲的小妾私通,他父亲死后,更是十分不客气的将他父亲的小妾全都据为己有。为了搜刮钱财,经常去欺负周围弱小的部落,在当地的怨恨值很高,基本上可以达到小儿止哭的境界。
看来对付这样的人只能诱之以厚利了,好在王上给了他很高的权限,让他可以就通商之事便宜行事,相信以大明的物产之丰,再加上封贡互市所带来的巨额利益,把秃孛罗是不会拒绝的,这样他就不会故意为难自己。
把秃孛罗的领地在东边,张尧臣等人经过十几天的跋涉,终于来到了他的领地附近。把秃孛罗的领地在塔布儿河一带,属于瓦剌的东部边境,再往东就是和林,就处于鞑靼的势力范围之内。
这十几天的长途跋涉,张尧臣一行人基本上都是行进在荒漠地带,很少看到人烟,等他们到达塔布儿河一带时,这里的牧民才渐渐地多了起来,在他们眼前的不远处,就有几十个帐篷围成的小部落,成群的牛羊都在草原上吃着草,牧民们骑在高高的马上,喊着各种口号,悠闲地放着牧。
大漠的风光虽然比不上江南温柔乡的富丽,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嗨,远来的客人,你们要到哪里去?”一名牧民打扮的人冲着张尧臣等人高声大喊了一嗓子。
来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自然不能再摆官老爷的架子,张尧臣坐在大马上,十分和气的抱了抱拳,微微地笑道:“我们是大明肃王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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