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方圆嘴角猛地突突了几下,眼中终于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默默的低头看着地上那几段断刃。
方圆眼里流露出的恐惧、担忧神色,就算瞎子也能看得出,更何况不是瞎子的白虹?
一下子,她就高兴了起来:要想彻底折服一个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有时候温柔这玩意起不到效果的,得用让他恐惧的强力!
娇怯怯的脚尖接连飞速晃动几下,那几段断刃化为几点寒星,电闪般消失在了河面下,随即右手一仰,刀柄也打着旋的飞了出去,砸起一个小小的浪花。
很满足的双手拍了拍,白虹盘膝坐在了方圆对面,伸手扯过她的白色轻纱长袍,披在了身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谈正事时,最好别红果着身子,那样显得也太不庄重了些。
“那把刀,是别人送我的。”
方圆抬头看着河面,喃喃的说道:“它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肩负着相当不寻常的使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完损与否,跟我生命息息相关的。”
“呵呵,一把残次品而已,说是垃圾也不为过。”
白虹轻笑一声,淡淡的说:“很可笑,当初龙头在偷走这些残次品时,还以为拿到了九幽世界内的冶炼精铁,郑重其事的打了七把刀,奢望用它来阻挡我们的脚步--如果你能乖乖的顺从我,我会送你一把真正的利器。”
方圆没说话,只是笑了笑,那笑容空洞,就仿佛陌刀的被损,已经带走了他一半的生命。
“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
白虹抬手,梳拢着自己湿漉漉的秀发,慢悠悠的问道。
“是,我是很害怕。”
方圆没有否认,也没必要否认什么,因为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在看到玉面鲛人一拳打断昆仑陌刀时,心中腾地冒出来的寒气,必须得通过眼神才能向外释放。
“你别怕。”
白虹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了:“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乖乖的顺从我,我就不会伤害你,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会--”
方圆打断了她的话,带着连他都无法相信的平静,平淡:“我现在确实很怕,却不是怕你。”
“不是怕我?”
白虹愣住,脱口问道:“那你怕谁?”
方圆伸手捂着肋下骨折的地方,轻咳了几声,才说:“我是在怕左右你命运的那些东西--你这个傀儡,都这样强大不可战胜了,那么那些东西得有多么的可怕,我无法想象。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也知道,男人对这种问题从来都是很好奇的。”
白虹没说话。
她的脸色相当精彩,犹如不断变幻的神色:惊讶、震惊、骇怕、极力逃避才会出现的愤怒。
披在她身上的白色轻纱长袍,海浪起伏般的波动起来,证明她的身子在发颤,也可能是在极力忍耐暴怒后产生的怒火。
“劝你一句,别再对我动手动脚的了,要不然,我会真会记仇的。”
方圆说着缓缓平躺在草地上,叹了口气才说:“唉,看在你很可怜的份上,我就不在意你刚才那番对我无礼的行为上了。不过,也仅仅是局限于刚才。现在,你如再敢对我动一下,以后有机会我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你是个可怜的人;看在你很可怜的份上--这种话,无疑是最能打击人信心的了,白虹比谁都明白,当初她曾经对陈婉约说过这样的话,才让那个女人最后一丝的信心也丧失了。
就仿佛,当初她对陈婉约说的这句话还在耳边回荡,没有完全散去,方圆就把这句话还给了她。
我很可怜?
哈,哈哈,我这个可怜人,能把你折磨的想以死来逃避?
方圆,你脑子真进水了吧,要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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