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手表怎么会不见了呢?
郭易行放松的神经,再次猛地紧绷起来,耳边再次出现不真实的幻听,仿佛能听到他那块心爱的百达翡丽秒针,在轻盈跳动的声响:咔,咔!
夏小韵戴着的那块女士昆表,秒针在跳动时发出的咔咔微声,在凌晨三点时仿佛扩大了数十倍,那么清晰,清晰到能让方圆在睡梦中都能听到。
单调,而枯燥的声音,在凌晨时分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心烦、甚至恐惧感。
活动了一下被压的酸麻的胳膊,方圆迷迷糊糊中抬起头,惺忪的睡眼睁了下,正要换个姿势继续睡觉时--所有的困意,就像是被电击了一下那样,攸地消失!
一个身穿白色轻纱舞衣的女人,俏生生的站在梳妆台一侧,柔顺的黑色长发垂下,遮住了半截脸,却遮不住她成熟的女性魅力。
门后壁灯发出的微弱光芒,这时候仿佛更黯淡了些,却偏偏能让方圆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陈婉约。
本来该跟夏小韵一起,并排躺在炕上的陈婉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悄悄的来到了方圆身边,重新换上了她那身白色轻纱舞衣。
“陈、陈……”
方圆呆呆的望着陈婉约,眼里带着黑夜都遮不住的恐惧。
“老公。”
陈婉约抬手拢了下遮住脸颊的长发,露出了那张妩媚的俏脸,低低呼唤老公的声音,就像是从洪荒年代的荒原传来,穿透时间隧道后很低,却又清晰可闻。
“婉、婉约,你的衣服……”
方圆抬手,指着陈婉约的白色轻纱舞衣,不但声音颤的厉害,手指也在发抖。
“我的舞衣呀?好看么?”
陈婉约柔软的小手,轻轻捉住了方圆的手,软绵绵的身子也靠了过来。
“好看,好看,真好看。”
方圆傻了般的喃喃说着,却下意识的缩手。
陈婉约绝对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方圆这时候却挣不开她的手,被她牵引着,顺着舞衣的领口,爬上了一座温暖的荒山。
荒山嘛,自然是草木不生,不过山顶差不多会镶嵌着一大块红宝石的。
“老公,我美吗?”
陈婉约眼眸迷离的喃喃说着,左手慢慢解开了舞衣纽扣。
轻纱制成的舞衣无风自动,向两侧分散开来,露出一副傲人的女性身体。
陈婉约的舞衣里面,没有穿任何的衣服。
两座高高的雪山下,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再往下来--那双修长的好像牛奶凝固后形成的腿,在小夜灯的光芒下,散发出雪夜才会有的白色光泽。
只是,这副堪称绝对完美躯体所发出的白色光泽,却被她脚下穿着的那双红色绣花鞋,散发出的妖异气息,彻底的遮掩。
绝对该是大红色的鞋面上,绣着无比妖艳的花儿,把那双白腻秀足,衬托的让方圆不敢直视,只能看在鞋面上:彼岸花。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
“小韵,小韵还在。”
当陈婉约抬起修长的左腿,绣花鞋缓缓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慢慢坐在方圆腿上时,他看向了夏小韵。
什么样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
不是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怪兽扑来,也不是半夜走路看到个无头女鬼,更不是被一群虎狼围起来撕成碎片--而是,一个本该是需要你保护的柔媚女人,却在凌晨时分穿上最让你心悸的绣花鞋,骑在你身上,向你求爱。
陈婉约的身体是那样软,小蛮腰轻轻扭起的风情,就连女人都受不了,好像蛇儿般的舌尖,轻咬着方圆耳垂时的那种感觉,就连僵尸估计也会兴奋的嗷嗷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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