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为所动。
云虚也是不解,盯着渊头陀说道:“和尚,我的‘心剑’为何对你无用?”
“物必自腐而后虫生。”渊头陀说道,“心剑不过蛆虫,肆虐自腐之物;和尚参禅十载,所遇心魔幻象不可胜数,而今心如磐石、如如不动,邪魔外道又能奈我何?”
“邪魔外道?”云虚啐了一口,“和尚你骂谁?”
“当然骂你!”渊头陀从容说道,“你造设幻象,引人堕落,恶徒杀人为乐,你以诛心为傲。云岛王,你已入魔道,还不自知么?”
云虚一愣,冷笑道:“危言耸听,胡说八道。”
渊头陀轻轻摇头,说道:“敢问近年以来,你睡过几次好觉?”
云虚脸色微变,断然道:“你问这个干吗?”
“伤敌一万,自损其半,你乱他人之心,反受他人之乱。可笑你并不自知,心剑用得越多,心中混乱越甚,日积月累,积重难返,所想必为妄想,所梦必为噩梦,坐立不安,夜不能寐,心中郁结难舒,最终至于癫狂。”
东岛群豪听了,起初甚觉可笑,但看云虚,却是眼神恍惚,脸色苍白,似乎大受触动,一时间,人人都觉诧异:“莫非老和尚说的都是真的?”
花眠尤为关切,忍不住叫道:“岛王!”
云虚应声一惊,如梦方醒,勉强说道:“和尚,你说的我一个字儿也不信,我心剑所向,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渊头陀微微一笑,“为何对贫僧毫无用处?”
“我……”云虚恼羞成怒,面皮涨紫,蓦地拔出剑来,厉声叫道,“和尚,心剑胜不了,我们比一比真剑。”
渊头陀暗暗叫苦,他禅心坚圆,不惧外邪,然而内伤沉重,比试武功,万万不是云虚的对手。
冲大师也知不妙,可飞影神剑说动就动,他不及起身,剑光已将渊头陀笼罩。
冲大师一颗心沉入谷底,张口要叫,忽又停下,但见剑尖引而不发,抵在渊头陀心口,云虚一脸诧异,盯着老和尚上下打量。
“瞧什么?”渊头陀自嘲苦笑,“和尚有伤在身,不过纸糊的老虎。”
云虚呆了一呆,蓦然哈哈大笑,笑声不胜快意,笑了数声,忽又将脸一沉,咬牙道:“老贼秃,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到头来还是我剑下之鬼!”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渊头陀淡淡说道,“你杀了贫僧,也难逃心剑反噬。身在人间,心在炼狱,受尽万苦,生不如死。”
“你敢咒我!”云虚心魔发作,焦躁起来,手腕一抖,剑尖入肉三分,“老秃驴,我一剑挑了你!”
渊头陀笑笑,闭眼不答,云虚越发恼怒,正要狠下毒手,忽听花眠叫道:“慢着!”
云虚皱眉道:“怎么?”
“我有话问他!”花眠注视渊头陀,“大师禅门高士,理应不打诳语。”
渊头陀笑笑,点了点头。花眠皱起眉头,说道:“那么心剑反噬,可有解救之道。”
渊头陀还没答话,云虚已怒道:“花眠,你也信他胡说?”
花眠盯着他,徐徐说道:“岛王,你可知道?自从离开灵鳌岛,你便似换了一个人!”
云虚一怔,将信将疑,但听渊头陀说道:“解救之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只要他肯放下恩怨,跟贫僧坐十年枯禅,心魔杂念,自然消除。”
花眠一时愣住,云虚冷笑:“老贼秃,你想度化云某,早了一百年。”
“岂敢!”渊头陀淡然说道,“世人痴顽,如来尚且度化不了,何况区区贫僧。”
花眠叹一口气,说道:“岛王明鉴,渊头陀名望甚高。他如今有伤在身,你若杀他,胜之不武,传了出去,徒惹非议。”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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