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并不理会他,让人将邹信拖下去疗伤后,他才走到柴青娪身边,附在她耳边,“五天后,你把你的战术告诉我,我放他离开。不然的话,可就别怪哥哥狠心了。”
说完,秦纪尘也跟着走出了天牢,到门边时,又转过头来看着柴青娪,“别想耍花招,我知道你有那个本事,这一战,我要盛国亡。”
关中军营。
淮楼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杯化成粉末从指尖流泻而下。他看着面前跪着的管朔,沉声开口:“说。”
管朔已经跪了一整夜了,从他昨天看到淮楼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了。已经过去五天了,邹信也没有如他所说将柴青娪带回来,两人恐怕......
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冬天的夜里,寒气比其余时间都要多得多。尽管淮楼并没有让他跪着,但他还是觉得若自己当初再坚定一些,现在不至于这么糟糕。
轻轻呼出一口气,管朔才将柴青娪的计划娓娓道来。
......
“混账!”淮楼听完管朔的话,气得一掌震碎了身旁的桌案。桌上的墨盘应声而摔,将整个破碎的桌子染得漆黑。
“她才来军营多久,你来了多久?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吗?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我,就凭她的一面之词就听之任之。秦纪尘就是故意这样做引她上钩,你们倒好,一个个商量好了瞒着我,上赶着把自己送到敌人手上。”
淮楼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他在怕。
秦纪尘已经杀过柴青娪一次,上次是不幸中的万幸,那这次呢?她还能安全的回来吗?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他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管朔看到了淮楼的焦急,心也暗自恨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地答应了柴青娪,万一她真的出什么事,他以后还怎么面对王爷。
“王爷,王妃做事向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既然敢就让我和邹信协助她,就必然有万全的脱身之计,您别......”
管朔的话还没说完,帐外一名士兵便冲了进来,“王爷,邹副将回来了。”
淮楼听到邹副将,立刻起身走到外面。管朔心里“咯噔”一下,士兵只说了邹副将,并没有提起王妃,他也急忙站起来,顾不上双膝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邹信身上的伤很重,五天的休养紧紧只是让伤口结痂。一得到放行,他便急着赶回来,身上的伤口悉数裂开,到了军营门口已经烧到有些神志不清了。
守卫的士兵将他带到了军医帐篷处,他着急要见淮楼,便让人去通传。
等淮楼和管朔来到军医帐篷时,都被眼前浑身是血的邹信给惊到了。又那么一瞬间,淮楼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邹信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一见到淮楼的声影,立刻开口:“王妃没事。”
这简短的四个字,舒缓了淮楼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他走上前去点住了邹信几个大的穴位,取出怀中一直备着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到邹嘴里。
“你先休息,等你好些了再说。”
淮楼准备离开,倒是邹信自己开口:“王爷,我这只是皮外伤,不碍事。我有重要的军情要呈报给你,不能拖。”
管朔让帐篷内的少数人都先出去,给淮楼端了凳子让他坐在邹信旁边。
邹信闭了闭眼,显得很疲惫,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才开口:“王妃现在在安国皇宫,暂时是安全的,您不用太过于担心。”
“秦纪尘让我带口信回来,五天之后,安国和盛国决一死战。而这场战,是由王妃做主帅,由她负责制定整个战术,秦纪尘要看着你死在她手上。”
淮楼没有开口,倒是管朔忍不住,“让王妃做主帅?”
邹信苦笑一声,“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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