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娪累得睁不开眼,任淮楼又将她抱去温池里重新洗漱,刚一被放到床上便沉沉睡去。
淮楼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走到一旁的梳妆台上,拿起上面的瓷瓶回到床上。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柴青娪在淮楼坐上来的下一刻便靠了过来。
淮楼满眼温柔的笑意,他将瓷瓶里的药膏倒在手心,动作轻缓地在柴青娪的伤口上涂抹着。
在他进房间前,阿蔓将离嫊的信交给了他。信里面纪录了柴青娪婚礼那天离开王府后直到离开西域前的所有事,淮楼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看完了那封信。
柴青娪所受的苦,全都化作文字,字字都诛着他的心。
他无法想象,要是没有皇兄给他的那颗药,要是没有碰到万俟安,要是没有顺利到达西域,柴青娪会是何等模样。
怕是,连尸骨都不全。
掩好被子,淮楼侧躺着拥着柴青娪,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眉眼。她太瘦了,又是逃命,又是解毒,又是帮着他打仗,谁家的妻子会这么累的?
淮楼心中万分难受,他凑上去细细地吻着她的额头,眼角,柴青娪觉得有些痒,轻声咕哝着:“景绥。”而后埋头在他颈肩。
心里软软暖暖的,淮楼侧头蹭了蹭柴青娪的脸,低声却坚定道:“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翌日。
“嗯......”柴青娪一个翻身,感觉全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的酸软之感。腰间搭上一双手,微微发热,为她轻柔地按着。
“很难受吗?”淮楼低沉温和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柴青娪想起昨晚,脸上开始泛起红霞。
“还好,就是觉得有些酸。”她有些不好意思回头,只得背着淮楼,埋首于枕间。
淮楼难得见她如此模样,心下生了调戏之意,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坏笑着说:“多试几次就不会了。”
柴青娪没想到淮楼会说这种话,惊讶地转头看向他,却落入了一双饱含深情的双眼之中,如星辰般迷人,让她沉醉。
轻笑一声,她依偎进淮楼的怀中。这是她的丈夫,有什么好害羞的。
柴青娪抚上他的眼,柔声问:“怎么不睡?”淮楼眼里全是血丝,一看就是整夜不睡并且一直在思考造成的,她对这种情况太熟悉了。
淮楼搂着她,一手给她揉着腰,一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怕一醒来你就不见了,怕这只是我做的梦。”
柴青娪看着他,颊边的梨涡越来越深,她凑上去,将淮楼搂进自己的颈间,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这不是梦,你睡一会儿,我保证,你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我。”
淮楼靠在她的颈间,呼吸里都是柴青娪身上熟悉的药香,忍不住吻了上去。
柴青娪被淮楼弄得发痒,她扭动了一下,拍着淮楼的背,“快睡,等会儿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淮楼被她这哄小孩的语气给气笑了,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冲动,心想着来日方长,这才睡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默契的没有来打扰他们,等两人起床后已是晌午时分。
淮楼正在给柴青娪梳头时,一个久等他们不起的人终于忍不住闯了进来。
“皇叔——”
淮霄南在门外敲得“咚咚”直响,阿蔓一直在旁边小声解释,可他根本听不进去,他昨天就知道皇婶回来了,今日一大早就跑来王府,却久久不见两人踪影,眼看着马上就要用午膳了,他才跑过来敲门。
淮楼轻笑一声,“那小子怕是等了很久了。”说罢,将一支素雅的白玉簪子□□了柴青娪简单的发髻上,便去开门。
淮楼不会复杂的盘发,只会简单的把头发挽起来揪在脑后用一支簪子固定起来,虽然不是皇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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