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么洗澡,要么回房间睡觉。陈光甫晚上都跟大家一起行动的,吃完饭他就回自己房间了。”
张梓良给我回答着。
这时我注意到李成康他们几个更年轻一些的确实不在这里。会不会是他们中间有人折返回来把这陈光甫干掉了呢?
如果张梓良说的是实情的话,陈光甫真的死于那两份名单?而不是他知晓了谁是解烦忧?
“章老师你对陈光甫的死有什么看法?”我问着在一旁发呆的老人。
他像是在梦中被吵醒一样,猛地抬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老人摇摇头答非所问地说:“我今晚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睡了。明天精神头好些了再跟你们说话。”
说罢他竟真的摇着轮椅离开,只余下一个消瘦的背影给我们。
“这老先生到底什么来头?”我不解地小声问成陆生。
“他叫章凤鸣,做了三十年刑警队副队长的那位。你听说过吗?后来脊椎受伤,调离了一线,开始给警校编教材,到处给人讲课。”成陆生压低声音回答。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有这么位前辈高人来,一般来说二十二岁能当上刑警队副大队长的人能力肯定没得说,尤其还是六十年代。
就算是个庸才苦熬也不知道升迁到什么位置去了,偏偏这位老先生只热衷于查案,升职手续下来也拒不执行,成了出名的副队钉子户。
当然,他从一线推下来的时候我才刚进警队没几年。但老一辈警察圈子特别小,这人知名度又极高,因此九十年代末左右的警察人员都该听过这么个奇人。
“那你有没有觉得他今晚很怪?”我跟成陆生小声嘀咕,因为这老先生德高望重,不宜公开讨论。
“是有一点。”成陆生也同样小声回答。
我瞧了瞧他,觉得心里很别扭。刚才亲昵的举动好像我们回到了他还是成小胡子,我还是魏大个子的年代。
因为马小柒的死我们早就心里有了隔阂。
“你们看!”
一直趴在地上的徐峰高叫着,这个痕迹专家发现了什么?
我循声看去,只见他手指正对着床铺。
“那有什么?”成陆生也是不解地问他。
红脸汉子兴奋地回答道:“绳子,绑被子的绳子,他的被褥还没打开!”
定睛一看,陈光甫床上崭新的被子依然被一条绳子捆的结结实实。
可以想到,当时去采购被褥的人不是很多,为了带回十来床被子,他们几床被子共用一根绳子捆着。
“这样的绳一共有几条?你确定他脖子上的勒痕是这种绳子造成的?”被子外面是有包装袋的。因此我推断绳子数量不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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