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你也是投票的一员,到了这阮从文的人肉你也一样吃了。你说你图的啥?”
胖子仍在碎碎念着。
“知道今天要满盘皆输了,现在开始策反我会不会太迟?”吴知厄沉着脸又饮了一杯茶。
“我说的不是实情嘛?士应该为知己死,但人家只当你是条狗而已。你跟着黑日也有二十多年了,有意思嘛?回头是岸啊朋友。”
魏西里拍拍他的肩膀。
吴知厄将他的胖爪子拍开:“你知道个屁,他的位置本就是我让给他的,我要是想拿回来……”
他阴沉着脸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看,喝茶都会喝醉,又吹牛了不是?你还能拿回来那个位置?”胖子继续刺激着他
我瞧见吴知厄眼里已经充满了杀气,魏西里表面是个疯子,这人却内心里住了个疯子。
魏西里一直挑他的火肯定是有用意的,因此我一直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谁知那吴知厄就像突然哑巴了一样,任魏西里继续说什么,他都老僧入定般不为所动。
胖子没趣的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这时候桌上已经上了七八个菜了,我知道一会儿可能出事所以一直在努力填着肚子。
一声巨大的礼炮声,差点没把我吓到桌子底下。随后喜庆的音乐响起,金纳多穿着一身通红的衣服,腆着大肚子在保镖的簇拥下威风的登场了。
本还在交头接耳的宾客们见了正主到场,纷纷开始朝他举着酒杯说一些祝福的话。
那金纳多走的很慢,快接近上台的时候他停下富有深意地看了我们这桌一眼。
我知道他一定看的是我,不由得又摸了摸枪。
金纳多在手下搀扶下登上了那三米高的台子,他双拳顶在腰间,威风禀禀的站在话筒边。
“谢谢大家来参加鄙人六十岁贱辰,不甚感激。”他又用外国话说了一遍,这人嘴上说着感激,但是满脸横肉都没有动一下。
“最近瓦阿朵出了许多事,是谁捣的鬼我都一清二楚。”
我跟他商量好,等他把手从腰间放下来,我便站起来开枪然后趁乱逃出去。因此我死死地盯着他,眼珠子都不敢转一下。
金纳多还在侃侃而谈,双拳仍顶在那并没有放下的意思。
可就在他说话的中途,礼炮再次突兀响起了,我听的分明,一声子弹撞开枪膛的声音也紧随着礼炮响起,甚至我还看到了火光。
紧接着屠夫一样的金纳多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鲜血泅泅的流出,我们商议的是左边,现在他捂着的是右边。
我在看到火光的刹那便把目光转回了我们这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拿枪的人并不是吴知厄,而是那个一直都不起眼的阮湘琴!
杀手竟然是她!
昨晚她出去过!
我很快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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