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丑得要死。”
“没听说过一句话嘛?礼轻情意重。”高燃靠着门边,“再说了,你也不想想,我过生日,你有给过我一根毛吗?没有,毛都没有。”
高兴背过身站着,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这次要不是你在市里看病,我爸留你多住一个多礼拜,赶上我生日,你也不会给我一根毛。”
高燃噎住,“这、这个……”
他瞧着男孩故意挺值的腰板,又想起小叔小婶的婚姻状况,这个家是要完了,想着想着,心里就有点儿闷,“我身上没几个钱,以后有钱了,上玩具店给你买大老虎。”
高兴说了什么。
高燃听清了,他一愣,“说话算话,我保证,以后给你买,骗你我是孙子。”
高兴没转身,也没说话。
高燃抓抓头,高兴说得对,如果不是要来市里看病,他不会上这儿来住,也就不会有这些个事儿,各有各的生活要过,各有各的人生要走,谁都不会永远留在谁的身边。
至亲间都免不了世俗,更何况是亲戚。
敲门声突如其来,打乱了房里俩堂兄弟间的沉闷。
“谁啊?”
高燃边走边喊,他从猫眼里往外看,惊喜浮现在脸上,门一开就扑到男人身上,“小北哥!”
封北抱了个满怀。
左边的房间门口,高兴看了眼门外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他转身回房,门在他身后关上了,之后是反锁声。
这是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习惯了。
封北天没亮就开车过来了,胡子拉碴的,一身很重的烟味儿,他收紧双臂抱抱少年才松开手,“有吃的没?你哥我快要饿死了。”
高燃屁颠屁颠给他拿面包跟水,反应过来后抽了抽嘴,这差别,这待遇,真是的,还好人高兴小朋友不在当场。
封北几大口解决掉面包,合着温热的水咽下去,他长吐一口气,背慵懒的往后看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看少年,还是在自己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好啊,浑身舒坦,见不着了,哪儿都不得劲。
高燃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小北哥,你身上很臭。”
封北抬起胳膊闻闻,是挺臭的,他勾着薄唇调侃,“我走之前丢你那儿的皮衣外套呢?拿过来给我换上,这褂子味儿重,你留着,能撑到回去。”
高燃无言以对。
封北拍拍旁边,“坐这儿。”
高燃搓搓胳膊,“干嘛呢你,才两三天没见。”
傻孩子,不知道有个说法叫度日如年?封北在心里头叹气,面上倒是没怎么表现出来,他仔细打量着少年,目光里藏着热切跟溺爱,“瘦了。”
高燃摸了下自己的脸,“没有吧,我一顿都吃两碗饭。”
封北挑了挑眉毛,“我记得你饭量大得很,在家里都是三碗起步。”
高燃挠挠额头,“那也是看情况的啦,如果有喜欢吃的菜,我就多吃点儿。”
挺普遍的现象,大人孩子都会这样,不稀奇。
封北听出少年那句话背后的意思,“你小婶家的菜不好吃?”
“不是那个原因,菜都挺多的,色香味俱全,就是……”
高燃顿了顿,他的声音变小,“小婶家炒菜用那个什么色拉油,说更健康,我不喜欢,我喜欢香油,有时候我妈还会放猪油,吃惯了。”
封北揉揉少年的头发,舍不得把手拿开,“不是一个样,多吃吃就能适应。”
高燃的头发被揉成鸡窝。
封北扫一圈客厅,目光从玄关的几双鞋子那里掠过,“你小叔昨天出门后就没回来过,之后你小婶跟你堂弟也出去了,前者到现在还没回来,后者刚回来不久,昨晚你一个人在屋里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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