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矛盾……是面对不了自己的心吗?」
「每个人自己解读,没有一定。」
在他回答后,黛西克琳娜怔怔地看着他,从那双眸子,他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国师真的不会老,容貌都没有变。」
昨天她已经感叹过一次了,现在又说一次,却多了分真正的感叹。
「连环绕在你身边的忧虑冷淡也没有变。或者是更甚了呢?能让你重新拿回笑容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吗?你的心灵,还是没有得到救赎吗?」
很久以前西优席文想过一个问题。
他到底喜不喜欢别人关心他呢?
在话语直指他的内心,刺中他想忽略之处时,他会希望自己没有听见,甚至脸色会因而苍白。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也不知道了。
虽然有时还是会因为对方三言两语的关怀而感到温暖,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发觉到自己也是渴望有依靠的。
渴望有个避风港,让他能放松歇息,而非自己独自挺着,因为无处宣泄而压抑封闭。
他已经失去了两个这样的人,也拒绝了好多人取代,进入这个位置。
就打算一直这样过下去吗?
为了在别人眼中无谓的坚持……
「不会有那个人的。」
若真的有,也早就已经出现,早就已经……被他隔绝在外了吧……
可能是明白多说无益,黛西克琳娜结束了这个话题。
「国师既然生病,还是多休息吧,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我就不打扰了。」
他们毕竟没有很深的关系,没有深到可以说太多,劝太多。
黛西克琳娜选择离开,也是正确的。
躺回床上睡下,不知是精神上的疲倦还是什么原因,很快他就睡着了。
接着,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似乎都在怪他、怪他。是痛苦的那一面承受不住而藉由梦境提醒他吗?还是感受到身边人的无奈,因而难受得苛责自己。
每次深思的结果,都没有答案,所以也只能这么僵持下去。
「唔……」
尽管是带病中,平时保持的反应还是没有完全消退,察觉有人摸上自己的额头,他疲倦地张开眼睛,看见了伏在床边的。
「……这是又在做什么了?」
所谓的上次,指的是拿衣服要为他批上的事情。
「看看大人烧退了没,什么时候才能跟我一起出去玩。」
回答得相当顺,一面也摸上自己额头比对温度。
「如果只是这个目的的话,烧没有退一样可以出去玩。」
西优席文说得无力,这句话也只是想表达他的无奈罢了。
「病情加重怎么办?回去陛下会砍了我。」
说得认真,但这分名是夸大其词的玩笑话。
「也就是说,陛下没有意见的话,我病情加重也没有关系了吗?」
「国师大人,您在赌气?类似的问题我被很多人问过,那些任务中受伤的家伙总是希望引起我的注意啊。」
「那你都怎么回答?」
「别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一样是很有个xìng的回答,西优席文一时有点想笑,不过这句话也套在他身上的话就笑不太出来了。
「但国师大人您比较重要,您活着,每年领的钱都不少呢。」
原来是看上他的金库,也就是为他赚钱的工具就是了。
至少目前的关系,比当初好很多了吧?好歹不必再接受充满敌意的眼光,这算是进步了。
只是,这么多年也不过从敌视变成这样,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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