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吗?我们骨血相连,你一早便验过了,也确定了。你说我长得像娘,娘的玲珑箜篌我不也使得得心应手?如今一个外人随便说两句话,无凭无据的,你就信了?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温岚据理力争,胸腔中凭的生出一股气魄来。
她是付岚音,付岚音就是她,她怕谁?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付景宸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松软,依然犀利锋锐,凌厉地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地剖析,把她的灵魂都给剥离出来。
温岚又心惊又胆颤,强撑着才没有在此刻露怯失态。
穆长宁面无表情道:“我说的话,确实没什么分量,你们不信我也无所谓,剩下的,就让母亲来跟你们解释吧。”
付景宸浑身一震,温岚惊声叫道:“什么!”
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吧?
蒲宴?
她说的可是蒲宴?
付景宸一瞬不瞬地盯着穆长宁,一双眸子里隐含流光,温岚更是胸口起起伏伏,死死瞪着她不放,恨不得将她瞪出个透明窟窿。
屋外的禁制阵法忽然被触碰了,那样强烈急迫的撞击,让人无法忽视。
付景宸探出神识看了眼,皱皱眉便挥手打开禁制,行止真君急匆匆地冲进来,一路冲到穆长宁面前。
“你,你……”行止真君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语无伦次。
到了这紧要关头,付景宸反倒冷静下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哑声问道:“你将你母亲的神识带来了?”
穆长宁点头,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了一根头发丝,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集中到她手上。
温岚的一对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付景宸将那发丝接过,小心翼翼、珍之重之。
他用神识轻触那发丝上附着的微弱神识,下一刻,一个穿着水蓝锦裳的半透明虚影便飘然落在这清幽朴素的禅房内。
行止真君几乎在刹那哽咽,万分艰难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唤道:“八姐……”
付景宸眼中的动容显而易见。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人,想要伸手去触碰,又忽然停在了半空。
蒲宴看了看二人,微微一笑,“景宸,行止。”
与温岚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容,然而蒲宴的风华,是温岚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蒲宴朝着穆长宁点点头,转而便看向一旁已经面无血色的温岚。
温岚几乎用尽了浑身力气,才能在这一刻维持镇定。
她扬起苍白无力的笑容,轻声唤道:“……娘。”
蒲宴的眼里闪过一丝波动,摇头叹息:“我的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不管你是谁,我的女儿早就已经过世了,我也已经认清这个事实,不敢再有奢望,你的到来,我不知是为何故,但这是我女儿的身体,出于一个母亲的私心,即便她已经魂归阴曹地府,我也不希望有别人占用她的肉身。”
温岚脸色惨白,半垂着头死死咬住嘴唇。
她的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但她依然坚持己见,一如既往矢口否认,满眼的泪水无辜又委屈:“娘,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就是您的女儿!您不能因为许久不见我,就不认我了……”
“是与不是,一验便知。”蒲宴摇头不吃这套,淡淡道:“景宸,岚儿的魂灯在长宁那里,你做过魂印比对,自有分晓。”
温岚强装镇定冷静的面具终于撑不住寸寸龟裂,她双手紧握成拳,低垂着的眼眸里也不由染上几分怨毒。
蒲宴,穆长宁……这是在把她往死里逼啊!
付景宸闻言却没动,一双眸子深如寒潭,死死地盯着她看。
“你就没有什么,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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