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在出事地点附近四处探查,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告老还乡的许吉泰,就住在出事地点附近,并且那个秀水村恰恰是失去记忆的上官肇澧被找到的地方。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上官肇澧和许吉泰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两者搭得上,那么上官肇阳抢夺此信就说得出道理了。
许吉泰老jiān巨猾,未致仕之前,父亲多方笼络都不能将他纳于旗下,而今……庄皇后灵机一动,她不让郑乔出面,反让他花大笔银子买通江湖人士暗中探查许吉泰。
这一查,教人胆颤心慌呐。
所以人都以为,归附庄家的势力只在京畿附近,却不料她笼络不少南方大官,为太子添势,日后若是风起云涌,他们都是要受到重用的。
谁知他们的贪污证据竟被许吉泰收藏在书房里,假若那些东西呈到皇帝跟前,她还能有指望?
这件事意谓着什么?许吉泰是上官肇阳的人?抑或是……皇帝的暗棋?
即使没有找到那封被盗书信,但庄皇后一心认定,此事定为许吉泰的杰作,于是她不吝代价,大把大把银子撒出去,以利相诱江湖人士,让他们血洗许吉泰府邸。
她不信,皇帝能从江湖人嘴里查到自己,她可是深居中宫的fù人呢。
许吉泰死亡的消息传进宫里。
上官肇远得到消息,脸上挂着掩也掩不住的笑意,他快步往宁禧宫走去,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
庄皇后看见儿子毫不掩饰的快意,眉心微蹙,从软榻上坐直身子,将服侍的宫女遣开,命人守在宫门口。
目光对上他,她叹息道:「你这样喜形于色,如何能大事?母后教过你多少次,得稳重些。」
上官肇远上前为他母后捏肩膀,笑道:「母后别生气,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不是告诉过你,要寸步不离你父皇的吗?怎么又往母后这里钻?」她眯起眼睛享受着,儿子这手艺是益发好了。
「父皇正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我才不要傻待在那里当受气包。」他挤挤鼻子。
「发生什么事?」
「母后,你不是说许吉泰秘密替父皇办事吗?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许吉泰死了,一场大火把他们府里上上下下一百多条命全给收走。」
庄皇后微哂,事成了?
是该成的,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够那群人活三辈子,若不是成竹在胸,她岂能安心待在宁禧宫?
死得好,那个老匹夫,在朝堂时不断给她添堵,退隐了还能给她生事,这人留下一日,她便一日无法安枕。
她轻浅一笑,问:「那把火烧得大吗?」
「应该很大吧,听说一百多口人全丧命在大火之中,连半个人都没有逃出来,刚建好的屋宅全变成一片焦土。」
「焦土?」她凝声重复他的话。
好得很,所以证据全烧光了?难怪皇帝要雷霆大怒,换了她,谁阻下自己这一手好棋也会气得吐血。
「母后,您不开心吗?您不是痛恨许泰吉碍手碍脚,他一死,就没人让母后生气了。」
听见太子口口声声为自己着想,眼底的凌厉褪去,换上慈母柔光。
「太子啊,那些旁的杂事你别cāo心,有母后在呢,你该做的是讨好你父皇,瞧你那几个弟弟,汲汲营营想得你父皇的欢心,你可不能大意,快去你父皇身边待着吧,若是你父皇寻你出气,忍下便是。」
「可是……」
听宫女说,父皇气得砸破一方端砚,砚台破了没什么,但那砚台是砸在小顺子身上,他可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一向最受父皇倚重,连小顺子都下得了手,父皇这回肯定气得厉害。
看着儿子的犹豫,庄皇后问:「太子,告诉母后,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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