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女儿,「又在说什么傻话,有人临上花轿反悔的吗?你还羞不羞呀!」
「不管,不管,我是阿娘的女儿,我留着招上门女婿。」早知道会这么不舍,她该实行小正太养成法,为自个儿养个小丈夫,让他进门做半子。
「去去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少来黏黏缠缠,以后你的依靠是你的丈夫,阿娘不要你了。」她做了个赶人的手势,忍着酸涩不让女儿看见她眼中滚动的泪水。
「阿娘,你真狠心」朱小蝉语带哽咽,热泪盈眶的被推开,但她晓得阿娘比谁都更舍不得她嫁人。
鞭pào声起,响彻云霄。
花轿来了。
若非朱老二家发达了,一般乡下人家嫁女儿是坐不起花轿的,顶多来辆驴车已经顶天了。
若非王秀轩中了进士,朱小蝉不会嫁得这么风光,宾客盈门,贺礼堆如山,地方上的富户都来祝贺,给足了朱老二家面子,也让老朱家的看红眼,恨不得这份福气是他们家的。
「快点,王家的人来了,喜帕呢?亲家母快替新娘子盖上红头巾……」尖着嗓子的媒婆大声吆喝。
李顺娘忍着内心的不舍,红着眼圈替女儿盖上红巾子,她颤着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口一掩,呜咽出声。
再多的话也抵不住娘亲的一句叮嘱好好照顾自己。
「二姊,我来背你上花轿。」
朱仲夏的声音在朱小蝉耳边响起,她鼻头酸了。
「你……成吗?」她记得她刚来这个世界时,醒来第一眼便是看到得皮包骨的弟弟两眼呆滞的坐在床头,当时她以为他是天生的痴儿,后来才知是给饿傻的,不动坐着就没那么饿。
「成的,二姊,我长大了,我背得动你。」他一弯下身,等着背起他二姊上花轿,从此成了王家长媳。
是呀!他长大了,瞧这背多宽呀!结实有力,不再是记忆中老是吃不饱、瘦小的孩子。
朱小蝉泪光滢,在喜娘的扶助下爬上弟弟的背,他一站直背起了她,一步一步走向红艳的喜轿。
蓦地,朱仲夏感觉一滴湿热滴到颈边,他脚下僵了一下,越走越慢,忽然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
「二姊,别哭,不管你嫁到哪里都是我二姊,我会顶起这个家的,不会让你失望,你放心的嫁夫去。」
「嗯!柱子,阿爹阿娘就jiāo给你了。」她该放手了,不能事事为他们做主,每个人有每个人该走的路。
「好。」
路是不可能走不完的,到了最后一刻,朱仲夏很不舍的将朱小蝉背进花轿,对站在轿旁的新郎官狠瞟一眼。
在起轿时,还发生了个小小的chā曲,但无损嫁娶的热闹。
「刚刚发生什么事?」坐在轿里的朱小蝉问。
跟着花轿旁的两位陪嫁丫头没叶、看月小声的回道:「姑娘,是大房的宝莲堂小姐穿了一身大红衣裙来,说是大户人家的规矩,新娘子出嫁时要有姊妹陪嫁当妾。」
「她想当妾?」真是异想天开,见着别人好就想来抢。朱小蝉的目光一冷,淡淡的惆怅被冲散了。
「迎亲队伍里的封三爷一脚将她踢开,叫她回去照照镜子,别出来吓人。」她看到堂小姐掉了一颗牙。
「喔!踢得好。」真是解气。
花轿出了柳镇,一路摇摇摆摆进了山北村,喜糖满天撒,孩子们追着花轿大叫,王家大门新刷朱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jiāo拜。」
「礼成,吉时到,送入洞房。」
终于,成了王家媳fù,在喜娘的搀扶下坐上喜床的朱小蝉暗吁了口气,正襟危坐的摆出最端庄秀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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