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失望的垂下头,无声的咬着二姊买给他的麦芽糖。
「也好,你们就待在家里,我带二妞去逛逛,回头再给你们带些好吃、好玩的。」就买两尺布给他们做做衣服,大妞衫子的袖口都短了一寸,柱子的裤子又小了,缩到膝盖了。
想到这几年让儿女受的苦,朱大壮感叹万分,还记得妻子嫁妆里的那几块布也没一块用在孩子身上,全被他老娘以各种名目取走,最后成了老大家、老三家的衣服。
一样是儿子,为什么吃亏的总是他,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妻小一天比一天瘦,脸上再无笑容,沉默得好似他一般,没人注意,默默地被赶到角落自生自灭。
要不是二妞的事让他彻底醒悟,只怕他到死都不晓得女儿的笑脸有多甜,儿子也有活泼的一面,不是天生痴傻。
「阿爹,这几天我再到山上走一趟,看有没有掉入陷阱的猎物,ròu我们留下来吃,皮毛和之前收的那些一起拿到镇上去卖。」这样又有一笔收入,他们的日子便能越过越好。
「不行,山上太危险,你一个孩子阿爹不放心。」入冬了,山上随时会下雪,雪落路滑。
「阿爹……」有钱不赚会遭雷劈。
「阿爹别担心,我陪二妹上山,我们两姊妹作伴出不了事。」朱小春也想到山里摘些野菇,备着过年。
「这……」看着两个半大的女儿,朱大壮着实犹豫。
「大妞懂事,二妞虽皮也知轻重,就让她们去看一看吧!来来回回几十回了,闭着眼走也不会踩错路。」这回不允,一回头两个孩子偷偷摸摸的溜上山才糟糕,孩子大了就管不住了。
「孩子的娘,你可真放得下心。」儿女是心头ròu,割舍不了,总是挂着、念着,牵牵绊绊一辈子。
听着丈夫的埋怨,李顺娘不由得苦笑。「不放心成吗?你看他们哪个能由咱俩做主,儿大不由娘。」
「唉!你这么说也是,咱们二妞越来越能干了,连咱们平常吃的野菜饼也能卖银钱来。」他傻乐着。
一见爹娘软化了,朱小蝉脸皮厚的卖萌,挽着阿爹的胳臂不放手。「阿爹呀!我那两亩旱地你帮我忙吧!我细胳臂细腿儿,没力气收拾。」
「你说那什么土豆的?」就看到一堆叶子,也没见长了果,要让他收什么呀!
割了叶子当菜炒不成。
「没错,那土豆的果实长在土里,一拔就是一串,你有多少收多少,别给人了,这几日三叔一直追着我问地里种了什么,还拿锄头偷挖了几株去。」但因为不知土豆的吃法,最后将成串的土豆丢弃在地,反而把老叶收走了,说要拿去喂猪。
她也是跟王秀轩要种薯的时候才知道,这里人管马铃薯叫土豆、茄子叫昆仑瓜等等,她便入境随俗的称呼。说起来她种的东西并非这时代没有,要不然去哪要种薯、种子,只是这时代信息不流通,尤其待在这样的小村落,是以她三叔才会没看过土豆,不知怎么食用。
「老三他游手好闲惯了,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六亩上等水田收的稻子还没我们四亩次等水田多。」肯定是粮少才盯上他们家,想看能不能从中捞点便宜。
「阿爹,三叔他会不会来偷粮?」那个人好吃懒做,只看近利又无本事,只怕把粮卖光了,就贪着兄嫂家。
女儿的提醒让朱大壮一惊。「孩子的娘,赶忙把粮收好了,买个大锁锁住了,再弄条狗来看门。」
「回头我往杀猪的老方家去,他家里有一窝两个月大的土狗,我去抱一只。」
真的得防一防,老三那人没什么事做不出来,他还曾闯入他们的屋子里偷了她陪嫁的银簪。
「阿娘,地窖的门也要锁,腌菜、干果虽不值钱,趁着年节拿到镇上卖也值三、五百文,我们家最好要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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