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帮腔劝。
几位辅政大臣当起了和事老,最终,贵妃娘娘听取折中之法。当面冲太子下了一道通牒:“今虽有太子监国,然军情不容耽误,本宫只给太子一日期限,明日戌时,太子拿不出说服众臣的良策,一切就依之前所议调兵镇压!”
明日戌时?!
门外偷听的几个书吏面面相觑,心说:这么短的时间,面对如此棘手的事,太子如何能想得出良策?
哐啷!
政事堂的前门猝然推开,吓得门外书吏们仓皇跪下,只觉面前一阵风刮过去,太子脚下生风般的匆匆离开。
任凭左相c晏公追赶呼喊,羿天连头也不回,隐忍着怒火,疾步走远。
一众内侍c宫人也在后面急追太子,直追到东宫,太子径自入了崇德殿内,命十七赶走所有人,殿内只留十七一人后,他砰然关上殿门,又将自己闷在了殿内。
午膳之时。
宁然公主陪同母妃撤出政事堂。
摆驾回了如意宫后,蓥娘传太子前来养神殿,派去传话儿的人,在东宫与如意宫来回奔走好几趟,催了好几回,太子置若罔闻,头一回悖逆母妃之命。
宫城里头所有人都瞧出苗头不对东宫与如意宫陷入冷战僵局,太子与其母妃意见相左,各不想让,连宫人都嗅出了剑拔弩张的浓烈火药味。
未时初刻。
东宫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太子传令:宣召石门门主石中徕入宫陪驾。
如意宫那边听闻消息,正在伏案过滤太子翻阅过的奏折的蓥娘,艳容上泛一丝冷笑:“他也耍起小孩子脾气了?赌气不来见本宫,反倒让石中徕入宫作陪,在他眼里,一个外姓人都比本宫这个当母亲的,还要贴心百倍!”
宁然陪在一旁,眸光微闪,却不搭话,只沲岚一人在旁斟茶c递茶,口中喃喃道:“娘娘息怒,他们毕竟是一块儿玩到大的同门师兄弟,太子心里堵得慌,就让他找个人倾吐一下,免得总闷在正殿里头,闷出病来。”
“闷?他这是自找的!好端端的正妃,偏就被他冷落一旁,成天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蓥娘提到太子正妃时,瞥了一旁默然静坐的阿宁一眼,恼她今日来政事堂当着太子的面,居然连半句话都不讲,也不帮着母妃,真不知这孩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罢了,他想找人发牢骚,就随他去!”蓥娘使了个眼色给沲岚,沲岚心领神会,忙躬身退出去,这就去捎口信给东宫的眼线密探,让那些人机灵着点,竖起耳朵贴着墙也要听清楚太子招石中徕入宫,二人都在聊些什么。
“量他也折腾不起多大的浪头!”旋动手指,蓥娘将掌心一拢,咬牙暗自发狠地要将太子牢牢攥在手掌心,眼角余光却又瞥向一旁静坐成闷葫芦的人儿,“阿宁,你与母妃说句真心话,你心里头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宁然看看母妃拢紧的掌心,猝然将目光垂落至面前那盏茶汤中,眼底浮现氤氲,只微微摇了摇头,仍然默不作声。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阿宁,你要听母妃的话,该放下的就得放下!”蓥娘看不穿女儿心思,无奈一叹,“今儿宫里闹的风声,没准儿能让祁王他们乐呵一阵子。”
母子起冲突,倒是让外人看笑话了,“今晚那几个皇子是不是又要饮酒作乐?你去给他们添些酒兴,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宁然忽而抬眸,眉眼弯弯地笑:“什么事都瞒不住您,其实祁王他们那边,有母妃的耳目盯梢,本也无需宁儿多此一举,不过,这宫里头实在闷得慌,宁儿今晚是想出去散散心的。”
“只是散心?”蓥娘有些不放心,“外头怎比宫里安全,你总想着出去,也不多带些侍卫。”
“在女儿眼里,最不安全的地方,便是这宫城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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