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银娘身子晃了晃,浮起一缕古怪的笑容:“我不告诉你们。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懂。”
她突然扬起手来,尽力一挥!杨恩脸色陡变,叫道:“住手!”众人抢身而上,然而已经晚了一步张银娘不知何时,已从地上悄然摸起她方才shè出的一枝dú箭,只是“嗖”地一声,便已深深剌入了自己的咽喉!
鲜血四溅!在清冷的夜色里,一滴滴喷散开去,落在瓦面上的血点子,却是浓稠如墨。张银娘如抽去筋骨的皮影人,软软趴下,再无动弹。
苏兰泽俯下身去,只看了一眼,便直起身来,一言不发的,身形已飘下了高高的屋檐。
天色灰沉,时近黄昏,有层层的彤云,从天际一直深深压了下来。
秦全负手站在门口,看了看天空,说道:“看这天色,只怕今晚要下雪了。”杨恩坐在一边,一手摸出柄匕首,另一手饶有兴趣地把玩着盘子里几枚小核桃;守着小炉煎茶的苏兰泽,忽然直起身来,“噫”了一声,道:“鲁捕头回来了。”
园门开处,果然鲁韶山匆匆进来,将手中一只包袱jiāo给苏兰泽,略一犹豫,道:“你眼睛怎么红得厉害?”
苏兰泽眨了眨眼睛,道:“昨晚睡落了枕,一宵没好睡。”鲁韶山疑惑地看她一眼,这才叫道:“捕神大人!”
杨恩倒转匕柄,“啪”地一声,核桃硬壳应声而开。他微笑着递给鲁韶山一颗,道:“都处理完了么?”
鲁韶山接过核桃,激动得满面通红,答道:“小人已一一问过府中家人,他们说张银娘原是京都人氏,被买入青府后也没有什么亲人往来。倒是凤梅……买进时说的是江浙人氏,但在她死前的第四天,却有个自称是她远房伯叔的人来看她,却叫门上家人拦住了,没能进得府来。那人的口音,倒不象是正宗江浙话。”
他看一眼手中核桃,又看一眼正抡匕首柄yù砸下去的杨恩,突然指着匕首叫了起来:“这……这……这不是御赐的龙头匕么……你……”
杨恩咳嗽一声,砸开第二颗递给秦全,道:“那人找她,自然不是为了探亲。”
鲁韶山盯着手里的核桃,不知要怎么办好。秦全忍不住道:“我看那凤梅不过是绣工好些,说不准还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逃婢,这才惹得张银娘起了疑心,失了xìng命。杨兄你的意思……”
“不仅是这样。”杨恩静静道。他眯了眯眼睛,那一瞬间,眼中shè出的锐利光芒,竟有猛虎般的威严:“死前第四天,她有亲人探望未果,死前第三天,她开始连夜绣那条荷花帕。”他随手把放在桌上的帕子递给周九昆,道:“大家都瞧瞧。”
“啪”!第三颗砸开的核桃,他递给了周九昆:“咦,那张银娘杀了凤梅,自己冒充她做出投水假象,可她怎么也会唱这支《陌上花》?”
秦全心不在焉地翻看帕子,却未发一言。
苏兰泽灵巧地从炉上端下茶壶,提入室中,又一一筛入旁边小几上摆列的茶盏之中。
周九昆伸手取过一只茶盏,笑道:“苏姑娘茶道高手,烹出来的茶水果然香气怡人各位切莫辜负。”
他嚼碎核桃,品一口茶,赞道:“好香!好茶!”
苏兰泽笑道:“这是本地的‘梅雪芽’茶,胜在香气清幽,配这核桃最好,只怕是回味却是过于苦涩了些。”她顿了一顿,道:“我看那青家小姐与凌玉树,便如这茶一般,若遇核桃为佐,更是分外香浓,却回味出许多苦涩。”
周九昆道:“听说当初青小姐喜欢那个戏子,二人说好了私奔,她却终是没去,大雪天里,哄得那戏子在河边苦苦等了一夜。她家的人还要抓那戏子见官,那戏子xìng情也刚烈,又羞又气之下,这才投河自尽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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