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径说,姹女婴儿的意思,一定是要用女人的鲜血,还有……还有……还有婴儿……”
王半江怒火上升,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惧愤恨,喝道:“就算是为求长生,这种行径太也无耻!”
施丹青全身颤抖,几乎支撑不住,结结巴巴道:“那次大病,家叔几乎要命丧西天,府中妻妾亲属,只道他活不过来了,哪有人去管他,只是天天吵嚷着分家。所以家叔病好之后,认为人生无常,从此便醉心于炼丹的仙术,妻子儿女,与木石无异,甚至他说这些都是他成仙的心魔和阻障……从他杀死第一个妾室起,他……他早就把这天下所有的一切生命,都看作是是与yào石无异的仙丹原料了……他说……他说要炼制仙丹,单是女人的鲜血还是不够的,还要用……”
苏兰泽哼了一声,冷冷道:“他一定是说,要用服下朱砂的婴儿,和上女子的鲜血,才算是真正的姹女婴儿,可为炉引罢?”
几乎是所有人都面无人色,唯有苏兰泽冷如冰雪的声音,在室内缓缓响起:“所以,你们竟不惜给一个小小的婴孩,服下那样大剂量的辰砂!”
杨恩神色冷峻,淡淡道:“对施公子你而言,施小公子这施家唯一血脉只要除去,施文华又醉心寻仙之术,只怕这大半个施家,倒成了你的产业。所以他是妄心如昏,你却是刻意促成。不然的话,你又何必急急忙忙在那两句话下,刻意划出印痕,特别拿去给他看呢?”
施丹青张口结舌,道:“我我……”
王半江定一定神,喝道:“所以你就一不作二不休,干脆连他一齐dú死,对不对?”
施丹青瘫软在地,颤声道:“家叔对我恩重如山,我怎肯下这样的杀心?更何况……何况他的身体日薄西山,便是这次不暴毙,也熬不了多少时日,而小公子……一死,我……我……我又何必铤而走险?”他身上衣衫已被汗水湿透,连声道:“大人!大人!家叔为何暴毙,在下实不知晓!大人,在下句句是实,是实……”
他连连顿首,一时间情急jiāo加,涕泗纵横,瞧这情状倒不象是在作伪。
苏兰泽扫了一眼四周,自语道:“奇怪,施文华用这样惨无人道的法子,是为了炼那个劳什子仙丹。可是仙丹呢?莫非是…… ”
王半江断然道:“我们已问过炼丹的方士,但寻常服丹而死的人,往往是全身肿胀坚硬,有如铜铁一般。施文华却是七窍流血,明显是中dú的迹象。再说,”
他指了指苏兰泽手中丹方:“这里面也只有三味yào物,磁石曾青和雌黄,并不是什么剧dú之物啊。”
施丹青如逢救星,连声道:“对对,曾青可明目、镇惊、杀虫。治风热目赤、疼痛、涩痒、眵多赤烂、头风、惊痫、风痹。养肝胆、除寒热、杀白虫、疗头风、脑中寒、止烦渴、补不足、盛yīn气。磁石镇惊安神、潜阳纳气。雌黄痈肿疗疮、蛇虫咬伤、虫积腹痛、惊痫、疟疾。这……这不是什么有dú的yào物啊!家叔一定是被害的,一定是!”
杨恩不作声,忽道:“那丹yào,原是唐医圣孙思邈的方子?曾青、磁石、雌黄……姹女婴儿……朱砂……”
苏兰泽见他眉头紧蹙,心中不禁有些怜惜,遂取笑道:“还有青夫人喝下的雄黄酒呢,说不准是青夫人yīn灵不散,生生炼出一种yào酒,把施文华这禽兽给醉死了!”
“雄黄?”杨恩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雄黄!我怎的忘了还有雄黄!”竹笛倒转,只在掌中轻轻一敲,脸上已显出了然于心的笑意,大声道:“果然如此!施文华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陡然转过头去,向着施丹青,“目”光炯炯,别有一种眩丽光华,令人不敢正视:“你们的丹方缺了半页,自不知那所谓仙丹,应该正是‘太一神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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