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恩笑出声来,道:“施公子这话有趣!嘿嘿,生命固然脆弱如同朝露,但这有灵有xìng的血ròu躯壳,岂是无灵无xìng的yào石可以留得下来的?”
苏兰泽突然弯下腰去,从一旁书架上,拿起一本册子来,那书页已有些发黄,显然年代久远。
她回眸向着施丹青一笑,道:“尊叔生前,是否常看这本书册?”
施丹青见那封面上,贴有《太一玄经》字样,忙道:“正是家叔生前,刚刚得到的一本讲述丹方的经书只不知苏姑娘怎么知道?”
苏兰泽笑道:“这书架旁便是躺椅,人躺在椅上,随手一拿,最方便拿到的,便是这本书册由此可知,施老爷生前,是常常翻看的。”
外面匆匆进来个家丁,施礼道:“大公子,时近晌午,您吩咐的茶点都准备好了,就布在花厅,可要请几位过去?”
杨恩目“视”荷塘对面,久久不语。
王苏二人随之看去,但见对岸空中架有一木,上架滑轮,有皮带勒入轮槽之中,高高悬起一只木桶。远处有人拉动皮带,那桶便自荷塘中灌满清水,咿呀有声,一路缓缓滑入柳荫下的百花丛中去了。
苏兰泽赞道:“这打水的机关好精巧,省了力,又省了路。”
家丁得意道:“这是我家大公子几年前专为设计的,咱家的花儿匠可省了大力。”
杨恩嗯了一声,道:“这里风光甚好,满池的荷塘美色,料想一定有如图画。我倒想和兰泽在此饮茶清酌,也不用去别处。”
王半江放眼四周,果然一处大荷塘,荷莲茂盛,阵阵清香随风扑来。只是先前一心只看丹室,竟然没留意到。
施丹青笑道:“如此,在下便先安排些点心茶饭,二位稍候。”
言毕施一礼,先自去了。
王半江笑道:“杨大人好雅兴,临荷品茶,实是人生乐趣也!”
苏兰泽脸上笑意渐渐消失,向杨恩道:“这施丹青……”杨恩道:“他应是通晓炼丹术的,对不对?”
王半江吃了一惊,失声道:“他?你们……”
苏兰泽道:“不错。我说他‘如玉着赤,清奇飘逸’,以我看来,若非长期以各类丹yào适实调养,断断不会有那样好的皮相;”她冷哼一声:“我进丹室来,故意作惊喜雀跃状,一一念出那些丹石之名,暗中却在观察他,但见我念到哪样,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相应的丹石上,共计十一种,他的目光毫不出错,哪里是外行人的样子?却还假装不懂得辰砂!还说自己对炼丹不以为然!”
杨恩沉吟片刻,道:“嗯,施丹青明明知道炼丹术,为何颇有避讳?”
苏兰泽哼道:“一定是心中有鬼!”
王半江见他二人合作默契,心中不禁更是钦佩,又疑惑道:“难道说施文华之死与他有关?不对,我们曾问过合府家丁,当晚施丹青并不在施府,令施文华身亡的又不是慢xìngdúyào,难道他会预先下dú不成?何况施文华炼丹之人,对dú素十分敏感,日常碗筷器皿,俱是用白银打造,若当真dú下在饮食茶水之中,他岂有发现不了的道理?
还有一奇遍查内外,竟没发现是什么器皿盛的dúyào,也不知这dúyào是混于何样食物茶水之中。咳,便是属下先前怀疑青夫人下dú,其实也一样疑团重重。”
杨恩屈起手指,敲了敲腕上悬着的短笛,道:“不错……施丹青之事,或许另有隐衷,咱们先不去说他。只要找出青夫人和小少爷下落,一切当可迎刃而解。”
说话间,施丹青带了家丁,已是搬了茶点食盒过来。
出丹室,穿长廊,临荷塘地方有一处极阔的石台。施丹青命人置了桌椅,面向荷塘而坐。末了,又一一奉上精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