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今天之后,他的晋阳县还能剩下多少人?
“还有这个,”书房里,秦惑小哥将杀人卖命的单据展开给荣棠看。
“豆蔻?”荣棠紧锁了眉头。
这事自己一个当侍卫的不好插嘴,所以秦惑小哥站在书案前没有吱声。
军里的女子,除了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夏荷等人外,就只有一个莫小豆了。哦对了,军里还有营妓,但崇宁军中的营妓只有编号,是无姓无名的,若有个营妓叫豆蔻,自己又怎么可能想给莫小豆改名叫豆蔻?
不对,荣棠随即又想到,自己想给莫小豆改名,是刚刚不久之前的事,而这单据看着不像是新的,这不是针对莫小豆的。
“棺材铺的人呢?”荣棠捏着这纸单据,跟秦惑小哥道:“带过来见我。”
“殿下要亲自审他?”秦惑小哥问。
“嗯,”荣棠点一下头,对着秦惑这个秦泱的亲信,一直照顾着秦涵那个蠢货的人,荣棠是愿意多说几句话的,“钱财和信件都放在棺材铺中,这说明这个人在这伙人里不是当头的,也是最起码是个知道不少事的重要人物。”
“奴才去将犯人带过来,”秦惑领了命就出了书房门。
荣棠低头看单据,三百两一颗的人头,这着实不便宜了。又拿起一封信看了看,是传荣棣的命令,让人去过沧澜江打听战事的。再拿起了一封信看,荣棠冷笑了起来,这竟是一封让这伙人想办法跟慕诤搭上线的信,虽然这信从头到尾没有提到瑞王爷,但这一定是荣棣的意思没错的。
自己这个弟弟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指望跟慕诤搭上线后,愿付任务代价,让慕诤务必要了自己的命吗?
荣棠捏着这纸信件,目光冰冷。
秦惑小哥拖着棺材铺老板进了院门,老板用腿夹住了院中用方石彻成的灯柱不肯再走,被秦惑小哥两腿就踹得满脸是血。
晋阳县令看着秦惑小哥动粗,等看见这犯人的双腿变形,无力地松开灯柱时,晋阳县令不忍地背过了身去,这人被秦涵身边的这个侍卫活生生的,将双腿给踹断了。
棺材铺老板被秦惑小哥拖拽到台阶下时,因为断腿的剧痛,人就昏迷了过去。
就站在台阶下的衙役说:“是不是先找个大夫来给刘老板看看?”
秦惑小哥摇一下头,真接将刘老板的脸踩过了雪堆里。
昏迷中的刘老板被冻醒了。
秦惑小哥拖着刘老板进了书房,血从灯柱到台阶,再到廊下,一路延伸到门槛下,让晋阳县令看得反胃。
棺材这东西人人都忌讳,可人人都有用上它的时候,所以棺材铺的刘老板,在场的衙役们都认识。衙役们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抓人的内情,这会儿看见刘老板的惨状,大家伙儿心里都不滋味。
刘老板被秦惑小哥扔在了书房的地方,荣棠隔着书桌案看了刘老板一眼,道:“你前脚自尽,后脚我就送你的妻儿去见你。”
秦惑小哥蹲下身,将塞刘老板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
刘老板没喊冤,棺材里的东西都被搜出来了,他没什么冤可喊,所以刘老板只冲荣棠喊饶命。
“三百两银买豆蔻的人头,”荣棠道:“这个豆蔻是谁?你的主子为何要杀她?”
刘老板一呆,没想到荣棠会最先问他这个。
“说话,”秦惑小哥又给了刘老板一脚。
“小,小的不知道,不知道豆蔻是谁,”刘老板呆愣愣地道。
荣棠将杀人买命的单据扔到了刘老板的面前。
看见单据,刘老板想起这档事来了,嘴唇哆嗦了两下,刘老板说:“这是私活。”
私活?所以说,这人不是荣棣和张津要杀的人了?
“你们还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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