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女人手疾眼快,攥起杵,“砰砰”的,快速捣了起来,她动作之快,拿杵的手甚至出现了虚影。转眼的功夫,花草和蜘蛛尽皆被捣的粉碎,黑色、红色、绿色的汁液混在一起,变成了暗紫色,粘稠的一坨,恶心极了。
我举着碗的双手僵硬在了原地,这女人竟然顺手从衣兜抓出一把蜘蛛,这让我想到了婉儿施蛊的手法,两人抓虫的方式如出一辙。
瞧她之前娴熟的捣药手法,也绝不像是一个普通人,我心头一凛,忌惮的看着她,身上顿时惊出一身鸡皮疙瘩,这女人是个蛊女!
“姐要给你上药,有点疼,你忍忍。”黑瘦女人微笑着向我走来。
“等等!”我急忙喝住了她,她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我,眉头紧皱,眉心的痦子显得越发触目惊心,这么看她,她面色乌黑,竟带着几分狰狞。
“你是什么人?你不要再掩饰了,你知道我不是来旅游的,你是蛊女?”我一连串问出几个问题,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这么一说,黑瘦女人反而舒赞了眉头,她貌似早就猜到我会这么问似得,她站在原地笑着说:“姐不想瞒你啊!看你现在神情紧张,我担心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姐不是坏人,姐会救你的,相信我。”
我直勾勾的看着她,沉默了下来,确实,以我现在这个状态,她若是真想杀我,简直易如反掌,或许是我太紧张,有些草木皆兵了。
“怎么样?想救你的婉儿就上药,我不勉强你,不过我警告你,你身体残留蛊毒,不及时驱毒,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和婉儿的事儿,通天浮屠那边折腾的天翻地覆,早就惊动了整个迷雾山区的玄门蛊派。”黑瘦女人看着我,郑重的说。
我思索了一下,反正横竖是个死,若这黑瘦女人是好人,尚有一线生机。下定决心,我咬了咬牙说:“好,麻烦姐了。”
黑瘦女人漏出了笑脸,说:“我有个弟弟,也和你一般大小,在东莞的工厂做工人呢,已经三年没回来过了,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姐就特别想他,你别多想,姐看你伤的这么重,就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心疼你,先把伤势养好,身体是人的本钱,命都保不住了,你还怎么去抗压在肩头的重任?这次你可真是惹大麻烦了。”
黑瘦女人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叫我褪下褒衣上药。当她冰凉的手指抚摸我后背,手指轻轻一点,尖锐的刺痛瞬间袭入大脑中枢,我不竟疼的直咧嘴。
黑瘦女人见状,笑着安慰我忍耐,食指蘸着捣碎的暗紫色粘液轻轻往我的伤口上涂抹,边抹,边有一句每一句的和我聊天。
粘液涂抹在伤口之上,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顺着神经攀爬、传递至大脑,在脑海之中酝酿,肆虐,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疼痛,额头青筋暴露,豆大的汗滴滚滚而下,我才明白了黑瘦女人的用意,她是担心我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疼痛,聊天是为了转移我的思维。
疼!
牙齿都快咬断了,“嘎嘣嘎嘣”的直响。
黑瘦女人的神色忽的变得凝重起来,快速涂抹完粘液后,双手合一,闭上眼睛,喃喃的念叨起了咒语。
与此同时,我感觉身上的伤口正在被撕裂,有东西正从里面探出脑袋,往外挤。
超越人类忍受极限疼痛的折磨下,我的双目变的血红,大喊一声,晕死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汗水浸湿了被褥,浑身都在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但都在能够忍受的程度内。
我四下环顾了一下,门口站在两道人影,似在交谈,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黑瘦女人双手交叉抱着胳膊正和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大叔交谈,那大叔个子不高,有些驼背,穿着一身老式褪色的灰蓝褂子。
“村长,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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