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在闭眼的那一刻想到了什么,是后悔练了“腐蚀功”?还是后悔隐居多年又踏入中原?又或是想到曾经那个爱他最深而又离他而去的女人?他这一生,到了盖棺定论的时候了。可又有谁能给他一个真实的评价?说他是个武功奇高的化外之人,又或是心底歹毒的奇人,又或是刚愎自用的怪人。似乎这些都适合他,似乎这些都不适合话。简而言之,他是个失败的人。
叶知秋拔出长剑,擦了擦剑上的血。从叶知秋出现,赵德志就意识到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现在东方玲珑死了,自己一个人不能在逞个人英雄主义了。他后退几步,摆了摆手,隐藏在暗处的上百号侍卫一拥而上,把云郎叶知秋南宫皎月三人包围住。赵德志一声令下,杀死他们三者中的任何一个,赏银万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亮出兵器,蜂拥着扑上去。
在叶知秋和云郎他们眼里,这些侍卫只是些等待宰割的羔羊,甚至于连羔羊都不如。羔羊还会趋利避害,这些人完全被金钱遮蔽的眼睛,一个个的拿着性命往刀锋上碰。幸亏云郎他们宅心仁厚,不想乱伤无辜。这才让这些人保住了性命。只是活命虽保,伤痛则是在所难免。
南宫皎月用白练舞做长棍,一出手就是三五个侍卫被白练击打在地。云郎没有拔出利剑,用剑鞘把攻击他的侍卫打昏。叶知秋挥舞双拳,左一个,右一个。虽然侍卫有上百人,但也经不起他们三人的殴打。半柱香功夫,这些人都哎吆哎吆地躺在地上。
三人走出人堆。叶知秋见西北方有处大房子,亮着灯光。与其在王府里瞎碰瞎撞,倒不如找个有人的地方,反正他们已经暴漏了身份。过了一个圈门,前面是一片花圃,虽是春末时节,花圃中依然有好多花争相开放。“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想来,这些花儿也是没有思想,不辨黑白。但凡有一点而正义,也不会在奸贼家里盛开。这不仅让人想起了牡丹,她的高傲和骨节是众多鲜花所不能比拟的。想着想着,云郎突然对这些鲜艳的花朵有了些许反感。他甚至想到在这鲜艳的背后隐藏着多么肮脏的灵魂。以此类推,那些衣冠楚楚,谈吐得体并且有头有脸的人背后说不定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见不得光的龌龊行径。
云郎只顾得胡思乱想,忘记赶路,落在后面。南宫皎月回头正要叫云郎,猛然看到一个人影在后面一晃就没了。本能地,南宫皎月惊呼了一声,叶知秋问怎么了?南宫皎月不确定地道:“我似乎看到了鬼。”
“鬼?胡说什么,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鬼啊怪啊的。”叶知秋道。
“我也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可我方才确实看到了鬼影。”南宫皎月道。
“怎么可能,或许是你的眼睛看花了。”叶知秋道。
“不会的。”南宫皎月坚定地道,“我看了足足有三四秒钟,那个影子就在后面的树枝上摇来摇去。”
“放心吧。我像你保证,这个世上不会有鬼的。”叶知秋道。
“正因为这个世上没有鬼我才害怕。”南宫皎月道。
叶知秋明白南宫皎月的意思。如果她方才不是眼花,如果方才她看到的不是鬼而是人。一个人能接住树枝的微弱力道停留三四秒,这个人的功力,至少在内功方面,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如果真的是人,他一定还会露面。”叶知秋道。
三人警惕着前行。行了十多步,云郎低声道:“看到了,看到了。”他用手指着西面。他说话时的确看到一个黑影,可当叶知秋顺着云郎的指向再看时,什么都没有了。
“没想到襄阳王府里藏龙卧虎的人还真不少。”叶知秋道。
“关键是他们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云郎道。
“不错,这是问题的关键。”南宫皎月道,“咱们夜闯王府,本质来说,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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